陳光生點了點頭,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兩手空空沉默至極的走到了夏慶傑的身邊。
這個時候夏慶傑才忽然發現,他的背並不是彎著的,整個人就筆直的站著,那雙漆黑的眼眸中沒有絕望和空洞,隻有一股子決絕與那他認為永遠不會出現在這些人眼睛中的東西!
那是憤怒!
是被燃燒到極致的憤怒!
夏慶傑的心跳忽然停頓了半拍,他莫名升起了一股恐慌的情緒,但表麵仍舊還是強作鎮定,麵露不耐的出口教訓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來我家是想要來教訓我的嗎!好好想想你爸爸!他現在”
就在夏慶傑把話說到這的時候,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原本那雙手上什麼都沒有的陳光生右手中忽然出現了一把漆黑的直刀!
在不管是陳光生身後的那名管家,還是剛抱著一個保險箱從書房中走出來的夏父,以及夏慶傑所有人震驚且難以置信的目光下。
陳光生猛然將刀捅進了夏慶傑的胸口!
利器入肉的聲音,在如此安靜的夜晚是那樣的清晰!
夏慶傑呆呆的看著那咬牙切齒,麵露瘋狂的陳光生,喃喃說道。
“你你怎麼敢.你這個賤畜怎麼敢.”
“我是人!”
陳光生驟然將刀重新從夏慶傑胸口中抽了出來,頓時鮮血噴湧而出!
“少,少爺!”身後那名管家失聲驚呼。
而剛從書房裡走出來的夏父目眥欲裂!
“我的兒!”
這個時候他已經打開了保險箱,從裡麵掏出了一把表麵亮著深藍發光紋路的手槍!
夏父握槍的手很穩,作為常年在黑色地帶做生意的人,他對槍支使用起來異常熟練!
就在那把槍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剛把刀拔出來的,根本沒有任何躲避反應和空間的陳光生時。
一股無端產生了巨大重力忽然被加持到了夏父那握槍的手上,槍口驟然發生了偏移!
也就在這時,他扣動了班機,槍聲響起,子彈卻打偏在了地上!
夏父隻有這唯一一次開槍的機會,陳光生反應了過來,他生澀的運用起了自己才掌握不到一個月,對規則的控製!
那乾淨的能照出人臉的大理石地磚突然湧動了起來,就像是地下有什麼東西在翻滾起伏,將剛準備抬手開第二槍的夏父晃倒在地,這個時候陳光生已經衝了過去,那把染血的黑色直刀帶著夏慶傑的血,在下一秒也刺穿了夏父的胸口!
在夏父被殺,那把手槍被陳光生拿到後,這間彆墅中再也沒人能夠威脅到他。
一刀捅死了那名想要逃跑的管家後,夏慶傑的母親和他姐姐被樓下的動靜聲吵醒,還沒有剛走到樓梯,也同樣死在了陳光生的刀下!
很快,這間彆墅中再也沒有了其他活人,夏慶傑那躺在沙發上,胸口還在不斷往外冒著血水的屍體上,臉上的表情定格在了最後那副難以置信的恐懼上!
陳光生坐在了他的對麵,他的身上沾滿了血液,大口的呼吸,握著刀的手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其他什麼,在不斷發顫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李維從夏父拿到手槍的那間書房中走了出來,他手上還拎著一個手提箱和一本像是企劃書一樣的東西,看著坐在沙發上,盯著滿地鮮血發愣的陳光生,隨口問道。
“感覺怎麼樣。”
陳光生鬆開了刀,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粘稠的鮮血,又看了看那滿屋子的屍體,臉上的表情有些迷茫也有些無措。
“感覺.感覺很怪,有些放鬆,也有些興奮,卻還有點害怕。”
“第一次殺人都這樣,殺多了就會習慣。”
李維輕描淡寫的說,就像是說第一次喝水都這樣,以後喝多了就會習慣一樣。
他直白的將手提箱攤開在了陳光生麵前,裡麵滿滿當當的全部裝著大額的紙鈔!
“這家人保險箱裡的錢,估計是留著防止意外備用的,大概有個一百來萬的樣子,先拿這些錢給你媽送去,立刻交錢去最好的醫院做手術,然後當天就用生物所的特效藥恢複身體。”
“以中央如今的醫療技術,隻要有錢足夠能讓你爸換了個腎後不到三個小時就恢複的和正常人沒區彆,之後你就可以直接把他們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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