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識的字隻能說是不當一個睜眼瞎,沒有研究過兵法和兵書,打仗的時候隻想著取巧。
但是,總兵大人您二話沒說就讓甘某在西征伐胡這件大事上,領了五千精兵的先鋒營!
如此信任,總兵大人就是甘某的伯樂啊!
都說千裡馬常有,伯樂不常有!就讓甘某舔著臉這匹自喻的千裡馬,敬伯樂總兵大人一杯酒!”
眾將領:“好好好!說得好!”
一個個苦著臉,心裡止不住瑟瑟發抖:
上馬一杆木槍出入敵軍能殺上數個來回的狠人,下馬與他們比起溜須上級來,那馬屁拍得他們望塵莫及。
不愧是秀才家的娘子,那文縐縐的詞兒一套一套的,看把熊總兵給美得合不攏嘴。
哪個上位者不喜歡這種,又能乾、又會說好話的下屬呢?
比不了,真是比不了!
方方麵麵完敗!
他們這會兒無比慶幸對方是一介女流,要是胯下多了二兩肉,就是熊總兵這個位置以她的軍功也是能拚一拚的。
這麼想著,又有些鬱悶了。
他們知道的道理,熊總兵自然也知道。
所以今後,這位甘將軍多半就是熊總兵麾下第一得意人啦。
心裡藏著小心思,葡萄酒越喝越酸澀。
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向往權勢。
其實,甘明蘭本人根本就沒有那麼強的野心。
從軍不過是改變流放犯身份的最佳選擇。
一個從五品的遊擊將軍的頭銜,能讓她和家人活得更自在些。
你讓她去操心幾十萬的軍費,吃喝?
抱歉!
沒那能耐,也不願意乾。
先鋒營就很好,有外掛她才不怕打仗。
一切都是剛剛好!
夜裡她騎著野馬馬王出去跑了一大圈,還給在大漠裡饑渴了一天的牛羊們人工造了一大片狗米草草地。
並讓阿土大王帶著它的沙鼠大軍,在草地中間挖出了一個五畝地大小的水泡子來。
其實,後世的專家們都說,這片沙漠的地下水量還是很豐富的。
問題就在於。
大漠中的流沙,無法保留住這些地表水,地表水隻能轉化為地下水和蒸發消失。
她用了大半個晚上淘神費力乾這些活兒,不是瞎操心。
這些長滿了脂肪的肥羊和肥牛,如果被迫停止進食與喝水,隻要三五天就會開始急速掉肉。
加上大漠裡白日的氣溫極高,牲畜們因高溫中暑死亡的概率還是很高的!
就這麼的,在阿土大王連續三天都找到了綠洲後,先鋒營的人差點就把它給神話了。
新嫩的牧草和甘甜的湖水,他們的戰馬都跟著沾了光。
不僅是馬。
人也需要喝水。
水囊裝了金沙後,他們對阿土大王這種能精準找到水源的能耐,愈加看重。
牲畜們都知道,白天拚上全力的跑,天黑之前準能吃上美美的自助餐,腳步都比之前快上了三分之一。
如此這般,走了半個月就進入了哈密衛。
這天,羊倌們走到天黑,也隻走到了離哈密城還有一百多裡的一片戈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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