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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悲喜並不相通。
就好比此時的邊城總兵府。
金州關守將很是儘責。
得了趙牧雲的急令後,讓守城的關軍十二個時辰巡邏。
所有步行從金州關通關的,東西門都要各檢查一遍。
核實路引。
再對比手裡的畫像。
就連七八歲的小姑娘,都沒有放過。
就是如此嚴格的檢查,總兵大人家的大小姐和她的丫頭,還是沒有被發現。
送走最後一個難民,金州關守將隻得挑了一個說話最利索的親兵,讓他快馬加鞭的去給總兵大人回信。
其實,趙牧雲早就回過味兒來了。
他養的閨女是膽子大,但人絕不傻。
知道自己離開總兵府後,不出六個時辰就會被人發現。
信裡怎會那般老實交待,還說會男扮女裝混在那些半大小子中!
句句話裡都是坑。
就是想誤導她的爹娘往那些腿兒去關西七萬的人裡尋。
拖時間!
她就是在拖時間!
說不定她就躲在第一批或第二批軍屬的馬車或牛車裡,早就跑遠了。
但他在沒反應過來之前,給金州關下的軍令還是那些流民和大半小子中尋人。
所以,一開始他找人的方向就找錯了。
果不其然。
這個時間點兒,趙牧雲很是平靜的聽著金州關守將的親兵小心翼翼給他回話。
對方的聲音有點發抖,還是頂著壓力,把他們過關時檢查的仔細程度一一敘述。
印證了自己的想法後,趙牧雲倒也沒有為難對方。
他待對方把話說完,才問:
“走路的人你們都查了,那前麵馬車和牛車的軍屬們,你們也是這般檢查的麼?”
小兵楞了幾息,臉色一下僵住了:
“回......回總兵大人的話,因為乘車的都是軍屬,隻要駕車的下人出示他們主家的衛籍,夫人和公子們是不用下車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也明白為何他們費了這麼多人守著,也沒有找到人。
原來這位大小姐早就跑遠啦!
好在,總兵大人沒有怪罪他,揮揮手就讓管家帶他下去用飯了。
趙牧雲回了後院,把他的猜測與金州關檢查的結果與薑氏一說。
薑氏都被氣笑了:
“難怪派了兩百多人出去都沒找到她!這個死丫頭肯定藏在誰家的馬車上呢!她怎麼就這麼能?這性子到底隨了誰?”
趙牧雲摸了摸鼻子,還安慰夫人道:
“既然她敢上人家的車,一定是認識的熟人。有車乘坐倒是吃不了什麼苦,多半人家還拿她當貴客款待呢。”
“嗬嗬!誰家會這麼不輕重?認識的人,還能由著她一個及笄待嫁的小娘子這般胡鬨?就不怕侯爺您怪罪下來,影響了家裡人的前程麼?”
的確如侯夫人薑氏所說。
認識她閨女的人家,是不可能在不告知他們夫妻倆,悄摸帶走人的。
倘若,此事放在一個五歲大的孩子身上?
那就完全說得通!
因為懷慶府的難民擾亂了州府百姓的生活,侯夫人薑氏在醉香居開業之後,索性就在邊城住了下來。
懷慶府還是有些世家權貴的,她的身份不是最高的。
但在邊城。
她絕對是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