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國大喜:“好好好,我去跟郭礦長說一聲,他肯定願意的。”
李文軍抬起手:“您先彆急。這個事情,要寫個協議,以後誰要拆我的牌子,就要來先賠這個對講機的錢。”
黃鐵礦的礦長最近換的挺勤,他不得不想辦法保證自己的利益。
周立國點頭:“好,這個完全合理。”
李文軍拿出錢和收據:“那我先退你三個對講機的押金,麻煩你幫我寫個收據。等你跟郭礦長商量好,來跟我簽協議的時候,我再把第四個對講機的錢退給你。”
周立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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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國回去跟郭建光一說,郭建光一聽不用賠錢,自然是同意。
牌子什麼的,李文軍想立就立,反正路過的人,也未必會看。
況且他好像也沒有彆的選擇,不得不跟李文軍合作了。
於是周立國很快又回來跟李文軍簽了協議。
李文軍就把第四台的錢也還給了周立國,然後叫請鉗工車間和焊接車間用鐵杆給他做了個架子,架子上焊著四個刷了紅漆的鐵皮大字:“文軍實業”。
然後這個架子被裝在了鐵路橋的石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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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從縣城裡開出的那一趟班車,離鐵路橋還有幾百米,就忽然有人叫:“文軍實業。誒?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牌子。”
大家都伸出頭去看,然後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哇瑟。肯定是軍少弄得。軍少真厲害,能說服礦長,把牌子立在黃鐵礦的大門上。”
“這個“文軍實業”的牌子又大又新,黃鐵礦的牌子都鏽了,還小氣吧啦。‘文軍實業’的牌子要顯眼的多啊。”
“誰說不是呢,一眼看過去,肯定先看到‘文軍實業’啊。”
“這樣一來,豈不是黃鐵礦區成了“文軍實業”的附屬企業了。”
“真這樣也沒什麼,“文軍實業”多賺錢啊。”
“說不定,有一天真會這樣。現在隻是提前把牌子立起來了。”
大家沉默了,都覺得這就是個預兆,而且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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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王小蘭和郭銘哲被大喇叭廣播合夥陷害汙蔑李文軍的事情後,這兩人就再沒敢在外麵露過麵。
郭銘哲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郭建光和楊璐本來有一肚子責備的話,現在一句也不敢說了,還怕郭銘哲尋短見,每天輪番勸他出來吃飯,安撫他。
這天早上郭建光買了早餐叫郭銘哲出來吃飯。叫了七八聲,郭銘哲才隱約哼了一聲。
二十幾歲的人了,還要父母親這樣伺候,真是氣死人。
郭建光心裡很不舒服,埋怨楊璐:“當時叫你多生一個,你死活不肯。現在就這麼一個孩子,被慣成這樣,才會乾出這些蠢事來。”
楊璐冷眼乜斜著他:“你摸著良心想想,是我慣壞了他嗎?你都知道他那時候被人慫恿著犯了錯,還不製止他。要是那時候還李文軍清白,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步嗎?郭銘哲也就最多被當成淘氣罵兩句。你好意思現在來翻舊賬,說我隻生一個的事情?我問你,就算生兩個,郭銘哲這件事就能解決?難不成生兩個,就不管郭銘哲的生死了嗎?”
郭建光被懟得啞口無言,原本就不痛快,現在更生氣了,早飯也沒吃就上班去了。
楊璐盯著郭銘哲臥室緊閉的門,歎了一口氣,胡亂喝了幾口豆漿,站起來對著門說:“爸爸和媽媽都上班去了。早飯在桌上,你總這樣逃避也不是辦法。終歸是要出來麵對的。”
裡麵沒有聲音,楊璐等了一會兒,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