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幫季如詩打開門,扶著她下來,跟李文軍一起往裡走。
季如詩好像有點怕,不敢進去,停在了門口。
陶光明對這裡也沒有好印象,也停下了腳步。
李文軍回頭見他們這樣,便說:“你們等一下,我讓接待的同誌先講一聲,等他們準備好了,我們再進去。”
陶光明自然巴不得晚點進去,朝李文軍點頭:“行。”
公安同誌沒看到幾個。進出辦事的人卻很多。
陶光明怕季如詩被撞到,把她拉到偏僻的牆角站著。
季如詩很緊張,不由自主往陶光明身上靠。
陶光明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
這動作讓兩人顯得很親密。
再加上季如詩長得又比較出眾,路過的人都下意識停下來,看他們一眼。
季如詩更加緊張和不安,轉身背對著門,努力想要轉移自己注意力,問陶光明。“平時也是這麼多人進出嗎?”。
陶光明說:“好像沒有這麼多人。”
“我把我會的所有東西都教給你了,你連手都不讓我牽。”
有個幽冷低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冤魂野鬼一般讓人聽了齒寒。
“大白天,誰這麼陰陽怪氣?”
陶光明皺眉轉頭。
一個身影朝他們撲了上來,手裡白晃晃的,好像是一把刀,看那刀鋒朝的方向,分明是衝著季如詩去的。
驚呼聲四起!
“啊!!”
“啊,有刀。”
“小心!!”
陶光明下意識就伸手一拉,把季如詩拉到了他身後。
那把雪亮鋒利的美工刀擦著季如詩的頭發過,紮在牆上的磚縫裡。
陶光明和季如詩瞪著刀,背後都陡然一層冷汗。
這把刀離季如詩的臉隻有一寸。剛才要不是陶光明反應迅速,這會季如詩臉上已經多了一道口子了。
“特麼的,誰這麼狗膽包天。”陶光明咬緊後牙槽罵了一句,回頭便對上了許某人鬼魅一樣蒼白的臉。
昨天陶光明隻覺得這張臉很討厭,今天看了更覺得作嘔。
“你竟然還敢上著來。”他把季如詩攬在身後往後退。
許某人拔出刀,轉身又靠過來了,眼睛血紅,神態癲狂,嘴裡念念有詞:“向我求教的時候甜言蜜語,一口一個‘許老師’,學會了就立刻翻臉,手都不讓我牽一下。你分明是在利用我。”
陶光明瞥了眼他那帶著鏽跡的美工刀,說:“這是公安局門口,你還是乖乖投降得好。”
許某人像是沒聽見,又笑又哭地說:“我對你那麼好,你愛理不理,親你一下,你都大喊大叫。你要是不叫,不反抗,現在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操一下你怎麼了?我教你的那些東西,不值得跟你上一次床嗎?現在卻跟這個男的拉拉扯扯,你個賤貨。”
他嘶吼著,又朝季如詩紮了過來。
陶光明拉著季如詩又躲了一下。
他太熟悉美工刀了。用來紮人不行,但是用來劃口子,劃動脈,刀刀見血,防不勝防。而且美工刀劃出來的傷口又深又細,愈合了也會留下難看的疤。
季如詩畢竟是個女人,閃躲動作要慢很多,這一次美工刀離她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