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問顧展顏:“那人長什麼樣子?”
顧展顏說:“二十多歲,不高,又黑又胖,眼睛小還賊溜溜的,看著很猥瑣。”
隔壁傳來陶光明問話的聲音:“外麵怎麼那麼吵。發生什麼事了。”他分明是有點擔心,但是又不好出來看。
然後袁德世的回答:“不知道,我從廁所出來就看到一個老太太暈在廁所門口了。”
一個想法電光石火一般閃過李文軍的腦海。
他捉住紀裁縫的手:“你能站起來嗎,能再過去看一眼嗎?”
顧展顏和紀裁縫都不知道李文軍是什麼意思,不解的看著他。
李文軍說:“再堅持一下,就看一眼。”
紀裁縫點點頭,用微弱的聲音說:“好。”
李文軍和顧展顏扶著她站起來,走到牆邊。
紀裁縫看了一眼洞裡,身子晃了晃,臉色立刻變得煞白的,差一點又暈過去。
李文軍和顧展顏忙扶著她坐下。
顧展顏又端了水過來,喂了紀裁縫兩口。
紀裁縫喘著氣,低聲抽泣了起來:“就是他。就是他。十五年了,他竟然一點都沒有變老。”
李文軍暗暗咬緊後牙槽:果然。
紀裁縫是把袁德世錯認成了十五年前那個人。
袁德世是年輕版的那個人。那個人隻有可能是袁德世的爸爸袁苟生或者其他男性親屬了。
而且極有可能就是袁苟生。
因為袁苟生是譚四牛的大舅子。譚四牛一下走不開叫袁苟生幫忙接待一下知青也是有可能的。
知青隻待了一個晚上,可能壓根就沒搞清楚那個人不是真正的接待乾事。
顧展顏這時也明白其中的奧妙了,咬著唇,陪著紀裁縫默默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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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和顧展顏他們草草吃了幾口,也勸紀裁縫吃了兩口。
陶光明送走了譚四牛和袁德世,回來“豐收”房,一看紀裁縫和顧展顏都一臉淚痕,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李文軍起身,走到門邊指了指外麵示意陶光明出去說。
陶光明抿嘴跟上了。
李文軍到後麵找了個僻靜的地方。
陶光明說:“看來是譚四牛了。”
李文軍搖頭:“不,不是譚四牛,可能是袁德世的爸爸袁苟生。”
陶光明皺眉:“你都沒見過袁苟生,袁苟生今天又沒來,你怎麼這麼肯定。”
李文軍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通。
陶光明一聽也攥緊了拳,咬牙切齒地說:“原來是那個老畜生。”
李文軍說:“你先不要激動。你這樣直接打上門,他也不會認。這種事,可能隻有他們兩個知道,沒有證人。”
陶光明說:“你那意思是?”
李文軍冷冷一笑:“要讓他自己認,最好是當著所有人麵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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