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笑著回答:“不用擔心。又不是我陷害他,導致他去坐牢的。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我人正不怕影子歪。”
劉翠紅說:“軍軍,王永青肯定會逼王小蘭來求情,讓王小山來你廠裡工作,你可千萬不能鬆口啊。”
李文軍說:“現在普通工人的人事,不歸我管。我懶得操這個心。放心,他還沒那個膽子做什麼事。”
勢均力敵才是對手。王小山這種低能弱智的,在他眼裡隻能算蒼蠅,連蚊子都算不上,最多能在他耳邊嗡嗡叫,所以懶得花力氣理會。
之前條件有限,才讓王小山鑽了空子。
現在他把家人保護在一個城堡一樣的小區裡。王小山就算想靠近也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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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王小蘭一早起來,本來想在家人醒來之前就悄悄出去。
可是她洗漱完,拿了衣服輕手輕腳走到客廳裡,卻發現王永青已經在客廳裡等著她了。
王小蘭有些尷尬,站直了,跟王永青打招呼:“爸爸。早。”
王永青說:“起來了。你哥哥總在家裡待著也不是辦法。你想辦法把他弄進‘文軍實業’去找點活乾乾吧。”
王小蘭垂眼:“爸,我說過,我辦不到。現在集團有人專門管人事,負責招人。我插不上手。”
王永青說:“小蘭,你太小看自己了。你好歹也是電子設備廠的廠長,找個把工人進去還是很容易的。”
王小蘭攥著衣服不出聲。
王永青歎了一口氣:“你哥哥是走錯了路。人生那麼長,有誰一步都不錯呢?”
王小蘭淡淡地說:“他不僅僅是走錯路,他是要謀財害命啊!爸爸,你想想,當時要是屋子裡有人。哥哥請的那些小偷傷到了李文軍或者他的家人。現在還有‘文軍實業’存在嗎?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我也是後來幫了李文軍,李文軍才肯給我一次機會。這幾年,你也看見了,我一直在努力,生怕失去這唯一的機會。”
王永青:“你那意思,是怕你哥哥連累你?”
王小蘭:“我的意思是,他重新站起來的途徑很多,沒有必要非要厚著臉皮去李文軍那裡。”
王永青咬牙切齒地說:“要不是我如今年紀大了,又從一線上退下來了,哪裡還用低三下四來跟你說這些。你是這兩年是在李文軍那裡乾得不錯,就飄了,就昏了頭了,連誰是你的親人都分不清楚了。莫非現在你對李文軍,比對我們還親?”
王小蘭被說得滿臉通紅,委屈得紅了眼眶。
王永青說:“你既然連親哥都不肯幫,我就自己去找李文軍。不行我就大鬨一場。郭建光和陳克己當時乾了些啥,他們自己心裡有數。把我從礦長位子上弄下來,現在他們卻不為礦裡負責,跑去給李文軍乾活。這叫假公濟私。上哪裡我都有得說。”
王小蘭隻能說:“你不要去鬨。我去想辦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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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蘭回到廠裡,一上午都沒鼓起勇氣去找秦紅玲,主要當年她乾的那點事,現在想想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秦紅玲是受害者,她一直覺得自己對秦紅玲有愧,所以越發張不開口。
中午吃飯的時候,秦紅玲看她欲言又止,便淡淡地問:“你是想說你哥來廠裡的事,對吧。李董跟我說了,讓王小山跟彆人一樣來麵試就行。看他適合乾啥,就安排啥崗位。反正一切按集團的規矩走,讓你不用有心理負擔。他要是乾不好,一樣按照公司章程扣工資,直到辭退。乾得好一樣升職。”
李文軍在重新分配各個部門的負責人的時候,就製定了詳細的公司章程。讓每個部門負責人自己製定部門裡各種大小事務的操作規程。然後經過他的審核修改後,遵照執行。
所以負責人的工作其實很簡單。
李文軍安排在身邊的,都不是能力格外出眾的人,而是對他忠心耿耿的,他知根知底的人。然後再用這些人去管理有能力卻不是那麼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