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笑了笑:“也是。”楊守拙那種身份的人,犯不著抽走私煙。
其實就算是港城的東西也是有繁體中文標注的,不過他不想深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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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等李文軍他們一回賓館,陶老爺子就親自打電話來說:“你們明兒就安心跟楊守拙同誌談合同吧。你們談完了,再說其他事。”
李文軍樂得不用跑來跑去,卻故意說:“哎呀,讓老爺子等著,多不好。”
陶老爺子氣得暗暗吹胡子瞪眼,在心裡直罵:你個小兔崽子,是故意這麼說氣我嗎?我當然不想等,你明明知道是楊守拙逼著我往後推了。
可是他麵上還是隻能客客氣氣地:“啊,沒關係,也不著急這一兩天。”
那邊李文軍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老爺子大氣,那我們過幾天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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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跟賓館借了台打字機,要了十幾張白紙,開始自己手打合同。
陶光明雖然已經是很多次旁觀李文軍打合同了,可是每次看到,還是會很驚訝:這家夥都不帶想的,好像腦子裡就已經有範本了,隻要動動手指把合同打出來。偶爾停下來,隻是因為打字不熟練,找不到字,而不是因為腦子裡的東西不清晰。
李文軍半個小時就打好了兩份合同,又仔細看了看,才伸了個懶腰走到窗戶邊,跟陶光明坐在一起喝茶,曬太陽,賞景、聊天。
他們下榻的飯店位置有些偏僻的飯店,貴在舒適,安靜,風景優美。賓館的小樓佇立湖邊,這會兒坐在窗戶邊望出去,湖水幽幽,有不少人在湖邊曬太陽釣魚。
陶光明不去任何一家親戚家住而是住酒店,一來是覺得拘束,二來雖然跟那些人有血緣關係其實還沒有跟李文軍關係更近,三來也是怕李文軍一個人孤單。
結果李文軍忙碌個不停,壓根就不理他。兩天工夫了,這才有空坐下來。
陶光明哀怨地歎氣:“唉,現在我們兩個能像坐下來這樣喝茶的時間都好少了。我像個陀螺,抽陀螺的繩子攥在你手裡,我被你抽得不停的轉,一天天的,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你就說說,我們多久沒去釣魚野餐了。”
李文軍噴笑出聲:“嘖嘖,你這口氣,怎麼聽著像怨婦?喝茶聊天這種事,可以等老了來做。到時候我們有幾十年,慌什麼。而且你現在去哪裡,都沒有我們小區裡漂亮,你實在是憋得慌了,可以帶個墊子,坐在門口草地上吃東西。不過你這個比喻挺形象的……”
陶光明被李文軍激得拿起桌上的香蕉朝他扔了過來:“草,我好好的彆墅陽台不坐,弄個墊子坐門口的草地上?!我是有多犯賤!”
李文軍接住香蕉剝了皮,一邊吃一邊說:“嘖,以前覺得這東西爛便宜,不稀罕。現在礦區輕易見不著,還真有點想。”
陶光明敏銳地捕捉到了李文軍話裡的異樣,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皺眉說:“什麼以前,什麼現在。你以前不就在黃鐵礦嗎?”
李文軍說的以前自然是指重生前,離開黃鐵礦到了穗城以後。不過就算他說出來,也隻會讓陶光明更加糊塗,所以就笑了一聲岔開話題。
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
李文軍笑了笑:“看來有人在賓館裡安了眼線。”他一借打字機,就有人告訴楊守拙了。楊守拙估摸著他把合同弄得差不多了,就給他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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