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那是德米特裡·阿茲裡坎同誌……”索洛維耶夫頓了頓,又改口說,“德米特裡·阿茲裡坎先生設計的。他今天剛好在,我叫他過來。”
李文軍很能理解他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
曾經的信仰崩塌,過去的一切都被推翻,不得不去適應新的價值觀,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德米特裡·阿茲裡坎很快來了。
李文軍能感受到他迫切想把這個賣出去的心情。
畢竟攥在手裡,很有可能明天就被人逼著交出去。
賣出去,說不定還有機會繼續發展。
“你們買了想要用來做什麼。”阿茲裡坎問得很直接。
就算是落寞了,每個設計都是自己花了心血的成果,像是自己的孩子,除了能換個好價錢,還是希望它能得到最好的結局。
李文軍說:“我對你設計的模塊化‘內存單元’很感興趣,能允許不同的用戶,比如家庭的每個成員在多任務處理中同時使用不同的程序。這個理念挺有意思的。我也在研發新電腦,希望能吸收你們的優點。”
後來的程序更簡潔,不過他不想直接說自己要的是觸板,才不得不違心誇獎一下對方。
是不是真話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和對方都沒有損失,還能讓他達到目的。
“你打算出多少錢。”
這個時候再躲躲閃閃就是浪費時間。
李文軍說:“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中國發展。”
阿茲裡坎一愣:“去中國?”
李文軍說:“我們好多老專家都說俄語。所以你不用擔心到時候語言不通。我還可以給你配翻譯。薪酬比你現在的高一倍。你的妻子和孩子都可以安排工作和學校。”
他知道在這些歐洲人的心裡,歐洲的國家不管落寞到什麼地步,都是樂土,其次是其他資本主義國家,中國永遠是排在最後的。僅僅比非洲國家好一點。
李文軍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翻譯,讓他標注俄文,然後遞給阿茲裡坎:“你可以考慮一下,再給我回複。電腦你想賣多少錢。”
阿茲裡坎說:“一千萬,美元。所有技術資料和電腦你都拿走。”
李文軍笑了笑:“十萬美元。”
阿茲裡坎搖頭:“太少了,談不下去。”
李文軍說:“外加兩袋麵包和一箱肉罐頭。”
翻譯驚訝地看了李文軍一眼。
阿茲裡坎猶豫了。
現在市場上什麼都買不到。
有錢也沒有用。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種情況才會好轉。
他也有可能出不去,一直留在這裡。
阿茲裡坎說:“十五萬美元,外加四袋麵包和兩箱肉罐頭。”
翻譯越發驚訝了:有沒有搞錯?!開價一千萬美元,十五萬美元加一些食物談下來了。
李文軍跟他握了握手:“成交。”
翻譯小心看了看,李文軍開的支票是西班牙駐聖彼得堡的一家銀行,而且是一家港口公司的支票。
阿茲裡坎去搬東西的時候,李文軍問索洛維耶夫:“貴設計院還設計了一款磁懸浮列車。現在那些技術文件在哪裡。”
索洛維耶夫說:“外觀設計文件在我這裡,但是其他的資料都在莫斯科的交通運輸部。當時試運行的時候,也是在莫斯科。”
李文軍微微點頭:“那我先把你這裡的技術文件買下來吧。”
一萬美元外加一箱肉罐頭成交。
畢竟索洛維耶夫也知道,磁懸浮的關鍵技術在於動力係統,操作係統和安全係統。外觀設計什麼的可有可無。
李文軍離開的時候,也向索洛維耶夫提出了工作邀請。
索洛維耶夫說,他已經決定去美國了。
其實李文軍今天的任務已經超額完成了,也懶得再客套,直接出來了。
李文軍來不及欣賞這個城市的巴洛克風格的華美建築,古典主義自然和浪漫主義感傷相結合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