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拙冷笑:“嗬嗬,撲街,這麼說話,你良心不疼嗎?是我折磨他成這樣嗎?明明是你好吧?!”
遙遠的希臘,季青韜也在念念叨叨:“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因為李文軍安排在希臘接應的人是他。
那艘大油輪順利的通過了土耳其海峽。
李文軍暗暗鬆了一口氣:好了,應該沒問題了。
其實他也很想回去了。
白雪皚皚,冰天雪地的時候,他們就來了烏克蘭,硬生生到了春回大地才回去。算一算這一次離開家的時間是有點久了呢。
現在從烏克蘭到中國的鐵路還沒有全線貫通,所以隻能是火車運一段再用改裝的集裝箱貨車運一段,再用火車運一段。
這就很考驗外交能力了。
他們要從烏克蘭穿過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共和國,再從阿拉山口進入中國。
這也是楊守拙花了這麼久時間才敢出發的原因。
到了哈薩克斯坦共和國就好了,因為1992年就開通了哈薩克斯坦共和國到中國的鐵路。
雖然行程隻有花了三天三夜,雖然還有士兵和空軍沿途護衛,可是李文軍和楊守拙他們生怕路上出什麼意外,所以晚上隻敢輪番睡覺,輪流值守。
火車進入中國境內的時候,這條線路上的所有其他列車全都要避讓,場麵之壯觀。
可是李文軍他們卻沒有時間去感歎,因為三個人已經在車廂裡累得靠在一起呼呼大睡。
那兩樣東西被直接運到了陝省的火箭研發中心。
李文軍他們在某個小站下了火車,便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機場裡現在除了免稅商店,還有餐館,咖啡店,書店什麼的。
各個店鋪裡都在播放著今年流行的歌曲:《晚秋》《小芳》《潮濕的心》《牽掛你的人是我》《愛情鳥》《你在他鄉還好嗎》什麼的。
來來去去的旅客都穿著喇叭褲,牛仔背心。
中國人大多還是港城“四大天王”一樣厚重的鍋蓋頭。
有些外國人卻頂著大鋼絲球一樣的爆炸頭。
坐在候機廳裡的唐兆年朝那些人抬了抬下巴,問李文軍:“撲街,我一直有個疑問。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是現在這幅打扮。好像不管流行什麼,對你都沒有影響。”
李文軍笑了笑:“我懶得追。”
他親眼看著所有流行都重新再走一遍,感覺很奇妙,卻沒有以前隨大流的興趣了。
唐兆年嘀咕:“關鍵你不追也就算了,你周圍的人,比如我們,也沒有覺得你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是我們看習慣你了?可是那些花大價錢跟你買高級訂製禮服的人也素未謀麵。”
李文軍笑:“因為大家已經默認我是駕馭潮流那個人,不需要隨波逐流。”
唐兆年嗤笑了一聲:“彆的未必你最強,吹水肯定是你最厲害了。”
上了飛機,唐兆年問李文軍:“來,你現在可以講那個萬億項目了吧。彆跟我說是什麼傳宗接代的事情,不然我會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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