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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堡。
後堂。
尤振武正在和翟去病談話。
“去病,這件事必須立刻去做,一刻也不能拖延,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
尤振武表情嚴肅的看著表弟。
翟去病卻是耷拉著肩膀,抱著頭,坐在椅子裡,連續的唉聲歎氣---直到現在,他都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六百兩銀子,二十兩黃金,一乾首飾,表哥眼睛眨也不眨的就從庫裡偷了出來,隻上午半天的時間,就已經花去了二百多兩,白花花的銀子都給了商戶,換回了一大堆未來不知道怎麼用的晉鐵和煤塊。
更令他氣苦和沮喪的是,直到看見表哥包袱裡的金銀首飾,他才忽然驚醒這不是家裡的存銀,這是表爺爺給表哥預備的聘禮啊!
怪不得家裡一下冒出這麼多的銀子呢。
盜取聘禮,這可比存銀的罪過大多了,即便他隻是一個不知情的“從犯”,怕也是少不了一頓劇烈的大板子。
表哥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怎麼能盜取自己的娶媳婦的聘禮呢?
難道他不想娶婆娘了嗎?
下月二十九就是納征的日子,到時拿不出聘禮怎麼辦?這麼多的銀錢,是尤家十幾年的積蓄,可不是想拿就能再拿出來的。
沒有聘禮,不能納征,西安李家必然惱怒,這一門的親事就是做不成了,表哥沒有了婆娘,尤家沒有了麵子。表爺爺還不得氣死啊?
旁人都是害他人,表哥怎麼害自己啊?
如果當時知道是聘禮,說什麼他也不會讓表哥“自盜”。
可惜啊,沒有如果。
“如果你不願意,那就隻能我自己親自去,但那樣一來,自生火銃的製造,怕就得推後了……”尤振武表情更加嚴肅。
翟去病抬頭,苦笑道“哥。我隻問你一句。你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呀?”
尤振武麵色凝重“實話和你說吧,此次孫督孤注一擲,率我秦軍傾巢出關,敗多勝少,勝不過是慘勝,敗則是大敗,一旦失利,必然是十不存一,闖賊大軍尾隨而至,潼關也是守不住的,一旦潼關失守,關隘洞開,從西安以下,整個關中地區連同三邊,都將被闖賊席卷。到時,我榆林何去何從?是玉石俱焚,還是屈膝投降?”
翟去病聽的驚駭“不會這麼嚴重吧……”
“就是這麼嚴重,所以必須未雨綢繆,多練兵,練好兵,一天的時間也不能浪費,如此才有可能在接下來的危局裡有所作為,以挽救我尤家,挽救榆林!”
尤振武說的微微有些激動“為此我不得不自作主張,取家中銀兩和募兵狀,即便被爺爺責罰,也毫無怨悔,我知道募兵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你不願意去也是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