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嘴欠的代價
第33章嘴欠的代價
天亮了,胡彪和一些士兵站在那小溪前。
三個日軍士兵就趴在了那水裡。
由於那小溪水流的極慢,旁邊還有水窪,那水窪都已經變成了紅色。
“把他們翻過來!”胡彪吩咐道。
便有兩個士兵上前揪住日軍的肩頭,奮力將那其中的一名日軍士兵掀了過來。
於是在場所有人就看到了那名日軍士兵的臉。
那名士軍士兵歲數有多大?長得英俊與否還是醜陋無比?
這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是一名侵略者,他的臉就是長得再英俊也是侵略者的嘴臉,都是這世間最醜陋的。
這時,一隻腳踏了上去,那是胡彪的,胡彪的鞋底狠狠的踏在了這個侵略者的臉上,然後還狠狠的擰了一下,於是這個侵略者的嘴臉就變得猙獰起來。
“長得真特麼的磕磣!”胡彪用鄙夷的口氣說道,然後他又對自己那兩個士兵說,“那兩個不用看了。”
然後他就扭著臉看向了站在自己的身邊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商震。
商震依然在背著自己的那支花機關,隻是那花機關的彈鼓已經被它卸下來了,正拿在自己的左手中,而他的右手還攥了幾發子彈。
商震還沒有把彈鼓裡的子彈填滿,胡彪他們就上來了。
“本來,本來我不應當一下子把子彈打光的。”商震有些理虧地說道。
作為一名通過後門進來的新兵,商震當然是怕連長胡彪的。
雖然說他來到二連已經有幾個月了,可是連長胡彪壓根就沒有正眼看過他。
甚至有一回排長王老帽讓他去跟胡彪報告一件事情。
他跟胡彪彙報完之後,胡彪麵無表情,哪怕他說一聲“我知道了”,或者一聲“哦”也行啊!
可是他並沒有。
他就好像沒有聽到商震的話一般,在那裡麵無表情就像廟裡的一尊不怒自威的泥塑。
就當時胡彪的那副樣子弄的商震進退兩難,他也隻能等待自己連隊的最高主官示下。
誰也不知道當時胡彪在想什麼,他是在想和他那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的兄弟,還是因為一起嫖過娼而被人家下了槍的兄弟。
反正當胡彪從神遊的狀態中醒來,見到商震依然立正站在自己麵前時便說了一句“滾犢子”,然後商震就老老實實的“滾犢子”了。
由這件事可以看出,胡彪在商震的心目中已經留下陰影了。
此時,他又見胡彪用那種麵無表情的目光看著自己心中又怎能不慌?
胡彪看著商震,他的臉上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好笑,然後就突然叫道:“劉川!”
“到!”那名叫劉川的士兵上前。
劉川是胡彪的通信兵也可以叫傳令兵,正如後世某部抗戰劇中所說,那傳令兵嘛,就得在三米之內。
“把我的彈鼓給他一個!”胡彪下令道。
“是!”劉川應道,便從他身上的挎包裡摸出了一個花機關的彈鼓扔給商震。
商震的手可是全占著呢他又沒法接,慌忙之下,他也隻能把身體往前一湊,直接用自己的懷抱接住了那個彈鼓。
看著商震那副窘迫的樣子,周圍的士兵都笑了起來,而胡彪也笑了。
“行了,麻杆兒你趕快說說,你是怎麼發現日軍摸上來的?”侯看山湊了過來很欽佩的問商震。
不能說商震是一個羞澀的人,可是他也絕不是一個有了點功勞就顯擺的人,可是侯看山的問話,他又不能不回答,他便伸手指了一下小溪那頭的空場。
東北話裡的空場就是空地的意思。
小溪那邊說是空場,指的是樹木之間比較大的空隙,不過那明顯的就比彆的地方厚了許多的枯枝卻布滿了其間。
王老帽的眼睛亮了,張口便問:“那些樹都是你擺的?”
商震先是小聲的“嗯”了一下,可是緊接著他就又想起這裡可是軍隊,自己不能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於是他雙腳並攏,下意識的打了個立正,嘴裡大聲說了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