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目前中國軍隊的任何老兵都沒有見到過用衝鋒槍的日軍,日軍步兵的標配那就是三八式步槍、手雷、歪把子機槍或者擲彈筒。
商震不理會於作龍的提問,可白展卻隨即表示了對於作龍的不滿。
“不懂就少問!”白展說道。
於作龍不再問卻也隻能悶悶不樂的跟在商震和白展的身後。
商震當然明白於作龍在想什麼,隻是他卻也沒有什麼可以跟於作龍解釋的,而且現在也絕不是磨嘰的時候。
他既然已經決定扮成了日軍往外摸,那就不可能再跟在溫營長那支隊伍的後麵。
且不說,那個溫營長時否會發現他們身後跟上了三個“日本兵,就算人家沒有發現,商震可不認為倒下的那些自己人都已經陣亡了。
如果他們象個賊似的偷偷的跟著自己人,那萬一有受傷失去了行動能力的自己人眼見著三個日本鬼子跟上來了,人家隻需要一顆手榴彈和他們來個同歸於儘,那他們也就交待了。
而且,這還不是關鍵,事情的關鍵用一句拗口的話講就是,商震很理解於作龍不理解他們這三個人要扮成日軍,於作龍想的肯定是,就是死也要穿著中國軍人的服裝死在衝鋒的路上,而不是象現在這樣苟且偷生!
對於這一點商震更沒有時間跟於作龍解釋了,那絕不是幾句話能夠解釋清楚的,同樣的一件事情的對與錯並不是非黑即白那樣的簡單。
而商震之所以這樣做,與那些在戰場上英勇殺敵的官兵相比,唯一的區彆那也隻是,商震依舊還活著,而那些為國捐軀的勇敢士兵們認識的不認識的,已是不知凡幾了!
南京城裡依舊槍聲不斷,大街上甚至有日軍的坦克車開始橫衝直撞了。
而於絕大多數南京城內的中國人來講,不管是軍人還是平民,他們並不知道,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會被荼毒。
而此時就在夜色降臨的這座城市裡卻發了這樣一個詭異的情形,有三個穿著那土黃色軍裝腳上蹬著翻毛大頭鞋日本兵卻沒有日本人那種侵略者趾高氣揚的氣勢,反而,他們就象三隻膽小的老鼠一般專門在那沒有光明的角落之中“嗖”“嗖”的跑。
隻是,這樣的情形真的就會持久嗎?
就在商震帶著那兩個人從一條小巷裡剛剛出來已是看到了前方不到百米處的那黑黝黝的城牆時,他忽然就又聽到了側翼傳來了急促的槍聲。
儘管商震看不到可是他卻也知道,那是溫營長那支隊伍再次與日軍遭遇了。
“我,我——”於作龍說話了,“我覺得咱們應當去幫他們!”
於作龍前麵兩個字說得有些結巴,可是後麵那句話卻說得很果絕,他終於流露出了對商震決定的不滿。
大丈夫寧可站著死也絕不可以象現在這樣如同那見不得光的耗子一般在黑暗的角落裡苟且殘生!
“我個屁,你願意你就去,老子可不去送死!”同樣把話說得很絕決的那是白展,白展那是一個心思玲瓏的人,論聰明他絕對會勝過絕大多數人,他又何嘗看不出於作龍的那點心思。
“去就去!”於作龍怒道。
可是這時商震卻已經低聲說道:“去不成了,有鬼子過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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