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商震也同樣是士兵打扮,可是那二十響的盒子炮卻不是一般人能用上的。
再說了,商震說這還有點兒人,那他們兩個自然沒有理由當逃兵。
商震便帶著這兩個士兵往回跑,商震同樣記得剛才他可是遠遠的聽到了那個女學生尖叫了一聲呢。
而在跑過去的這短短時間裡,商震才隨口問了問前線的情況。
原來,這兩個士兵正是337旅敢死隊的苗壯和山藥蛋,他們退到後麵的廢墟之中又與其他幸存的士兵會合在一起,與隨後追殺上來的日軍又是一陣激戰。
隻是日軍對東北軍夜夜反攻已是有了防備,白天的時候日軍就已經對東北軍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進行了炮兵射擊諸元的校定,所以日軍一頓炮擊之下,後續的那兩個連便傷亡慘重。
雖然官兵們個個舍生忘死,奈何敵眾我寡,最終剩下的殘兵還是被日軍逐出了小蚌埠。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經過幾天的積蓄力量日軍竟然乘勝追擊,試圖再擴大戰果。
可憐那些東北軍官兵絕大多數已經陣亡,苗壯和山藥蛋幸存了下來,奈何他們被日軍追得太緊,卻是直接被追到商震他們所在的這個村子來了。
這兩人眼見自己所到的村子並不是旅部,可是卻也擔心日軍把337旅的旅部給端了,他們跑到了這裡便鳴槍示警,卻是把商震他們給驚動了起來。
那話咋說了的,地主家也沒有餘糧。
那隻是笑談,可實際上很多事情卻也都是這麼一回事。
家趁百萬可不等於腰纏萬貫那也有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時候,劉成義一個旅下麵好幾千人可是他負責防守的戰線也長,他手頭可動用的機動兵力真的不多。
現在旅部那頭也隻真有一個警衛連的兵力了!
商震帶著苗壯和山藥蛋就往楚天的住處跑。
而當商震心急火燎的跑到了那個小院子時就見固然有士兵舉槍在向外警戒,可更多人卻是看著裡麵麵色古怪。
商震分開眾人這時就見楚天和那個女學生蘇雅正從那門裡出來呢。
很明顯先前的那聲叫就是蘇雅的,商震出來的最早聽的卻是比彆人還清楚呢。
隻是他眼見楚天和蘇雅的樣子臉上便也現出錯愕的表情來。
隻因為他就見楚天和蘇雅那臉上是黑一塊白一塊白一塊黑一塊的。
白的那叫皮膚本色而黑的那就是炕底灰的顏色。
商震皺了一下眉,沒等他問呢就聽虎柱子大聲報告道:“報告頭兒,剛才槍聲一響,楚天和他媳婦把炕給罷哧塌了!”
這個“罷哧”也是東北方言,你就是用《康熙字典》也找不到它所對應的那兩個漢字,因為那本來就是音譯。
“罷哧”的大概意思,比如說,家畜或者家禽進到菜園子裡,什麼嘴啃雞叨蹄踏把菜園子給禍害了,這叫“罷哧”,說一個人忙了一天累得小腿肚子都軟了,這也叫“罷哧”。
而現在虎柱子所說的“罷哧”是啥意思,那誰都能想出來,
“不是的,頭兒,我什麼也沒做,我就是聽到槍響就坐了起來,結果那炕突然就塌了!”楚天滿臉脹紅的解釋道。
隻是現在說什麼有用嗎?都說那滿堂紅手法搭出來的炕不結實,這不,終於還是被罷哧塌了一個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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