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就有人說了,那你們老張家和老王的祖上可沒有貴族。
那老張家就會說,你知道張邦昌是誰嗎?做鹽不鹹做醋酸那說的就是我家。
那老王家就會說,你知道秦檜的媳婦王氏姓啥嗎?
是,就算我們主上沒有皇上,可是我們能成奸臣,小心以後我們霍霍死你!
至此,關於主義與信仰的交流就進行不下去了。
遊擊隊員們被東北兵這些耍貧嘴的弄得臉上訕訕的,可他們並不知道,這還是那些東北軍老兵嘴上留德的結果,如果商震手下的老兵們拿出對付楚天河陳瀚文的那副潑皮無賴的架勢,直接就能把他們整急眼了!
要說東北人的這種幽默感,那是自帶傳承的。
後世東北話爆火東北小品在全國流行那是偶然的嗎?其實不是,因為平時東北人就是這樣說話的,稍微冒出一個琢磨怎麼說話的人,就變成了小品演員。
眼見著遊擊隊的人被他們這些東北兵給整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為了融洽兩家的氣氛,錢串兒那是人精,他便說道:“淨說些傷感情的話,有意思嗎?我說點兒事你們肯定樂意聽!”
“你說啥事?可彆亂說話呀。”仇波提醒道。
“我亂說什麼話呀,彆看我錢串兒話多,可我說的話哪句話都不是多餘的。”錢串兒笑道。
既然錢串兒都這麼說了,那所有人也就姑妄聽之吧。
可是誰曾想錢串兒也隻是一句話就把所有人的興趣都勾了起來,錢串兒說:“你們誰知道我們營長是怎麼和你們政委剌擱到一起的嗎?”
一聽錢塊兒這麼說,東北兵們“哄”的一下就笑了,而魯南遊擊隊的隊員們有的知道剌擱是什麼意思,有的不知道就問:“剌擱是啥意思?”
“這話聽著好像不是好話吧?”又有人將信將疑的問
“剌擱就是年輕的小夥子和大姑娘好的意思。”錢串兒一本正經的說,“等你們冷政委回來的時候,你就說錢串兒說的,當初我們商營長是怎麼和她剌擱到一起的。”
而商震手下的這些東北老兵為什麼會笑,那是因為東北話裡“剌擱”是貶義詞。
其實東北話裡的剌擱那哪是小夥子和大姑娘處對象的意思,婚外情出軌那叫剌擱,誰誰誰找個寡婦當了相好也可以叫剌擱,反正是沒有說男女處對象叫剌擱的。
錢串之所以這樣說商震和冷小稚,其實也隻是在那裡惡作劇欺負山東人不懂東北話罷了。
可錢串兒裝得那麼一本正經的,那些將信將疑的遊擊隊員也就信了。
而東北軍老兵們則是樂意看熱鬨,假如真有那麼一天,冷小稚和錢串兒對質的那一天遭罪的又不是他們,他們才不管呢,所以嘛錢串兒樂意怎麼白唬就怎麼白唬!
“快說說,快說說他們兩個怎麼剌擱到一起的!”這事誰不感興趣?不能說地球人都想知道,至少魯南遊擊隊的人都想知道。
試想連魯南的土匪們都知道,白雲山上白雲觀,白雲觀上一枝花。
那白雲觀上的一枝花指的是誰?當然是冷小稚啊!
那就可見魯南遊擊隊政委冷小稚在這一帶的影響了。
要說魯南遊擊隊的人剛見到商震的時候,覺得商震長得其貌不揚的話也不是啥出奇人物,真是白瞎了他們政委那個人了。
可是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們發現商震這個人確實是不錯啊!
打鬼子厲害,會指揮,槍法奇準,確實是文武雙全。
而且人家也沒有國軍軍官的那些臭毛病,對待老百姓也好。
共產黨人講究抗日統一陣線。其實你讓那些老八路去和國軍講統戰,他們內心還是有抵觸情緒的。而他們一看到商震就覺得,哎呀,這才是正八經的統戰對象嘛!
而現在前麵要講商震與冷小稚的故事,你說誰不感興趣?
於是所有人也不探討主義情操了,都開始聽錢串兒講商震是如何和冷小稚“剌擱”到一起的。
有些人說話好笑,那是有天賦的。
一段話有的人說出來就會讓你忍俊不禁,而同樣一段話有的人說出來就會讓人覺得味同嚼蠟索然無味,而錢串兒無疑是前者。
不過聽著聽著商震手下的的老兵可就覺得不對勁兒了,他們互相看了看,麵現疑惑。
啥時候冷小稚給商震講過西遊記的故事呢?那西遊記挺厚的一本那是一時片刻能講完的,他們咋沒聽說有這事兒呢?
他們卻哪知道?錢串兒是在那瞎白唬,他卻是把自己追求李雅娟讓人家給自己講西遊記的故事給搬了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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