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師有直屬營這個編製嗎?至少在座的所有軍官那都是頭一回聽說。
啥叫師直屬營從字麵上都能看出來,那就是商震這個營以後就歸師長劉成義直接調遣了,那趙鐵鷹這個新任團長卻是還沒有來得及給商震下過一道命令呢,商震這個營就沒了!就象煮熟的鴨子一樣的飛了!
那你說趙鐵鷹上不上火?
可是偏偏584團的這個現任魯團長和趙鐵鷹不對付,誰知道是趙團長倚老賣老還是新任團長趙鐵鷹鋒芒太盛,用東北話來講,反正他們兩個是尿不到一壺去!
所以,剛剛那魯團長固然是在誇商震年輕有為開五十一軍之先河,可又何嘗不是在隔山打牛呢?
就在到了屋外的時候喊帶來的那兩個士兵扶商震上馬車的時候,仇波還想呢,商震這回醉的還真是時候,否則還真是兩頭哪頭都得罪不起啊!
沈木根趕著馬車開始往外走,仇波又怕商震喝多了難受,乾脆就讓商震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迷糊。
就這樣,在夜色中這駕馬車終是出了師部的駐地。
出駐地的時候自然有士兵舉火上來盤問,眼見是商震喝多了,士兵們便連忙放行。
試想,商震給全師的人都弄回來了糧食誰不感恩戴德?士兵們已是全都記住他了。
眼見出駐地了,黑暗之中仇波忽然笑道:“沈木根,你說是不是白瞎我這條大腿了?”
“這話咋說?”沈木根就問。
“本來我還尋思我也討個媳婦,這條大腿留給自己媳婦當枕頭睡呢,現在營長卻睡上了,是不是白瞎了?”仇波笑道。
仇波的話直接就把沈木根逗笑了,隻是沈木根笑聲未息,就聽商震說道:“當誰樂意躲你大腿似的,淨毛,紮聽!”
商震這一說話卻是把馬車上的這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商震你沒喝多啊?”仇波由於驚訝卻是連營長都忘了叫而是直呼其名了。
當然了,敢這麼叫能這麼叫那也代表了一種特殊關係。
這就象某人已經成了民國最高領導人了,可是卻有人當著彆人的麵叫他“三發子”,那是不是代表了一種特殊的關係呢?
“倒是有點喝多了,但還沒喝那麼多。”已是從仇波大腿上坐起來商震說道,然後他就吩咐沈木根道:“趕快點兒,我回去還有正事呢!”
沈木根“哦”了一聲便把鞭子搖了搖。
而商震這回卻是換了個位置側躺到馬車上,把腦袋枕著自己的胳膊上看著那沉沉的夜色。
正如他所說,他確實是喝多了,卻也沒喝到什麼都不知道的份兒上。
這種酒場他是躲不過去的,但是他可以裝醉,正如仇波所想的那樣,哪個他都惹不起,那還不裝醉快跑。
商震當然知道自己這回立了個大功,那借著這個大功他可真的不能居於趙鐵鷹之下了,他都自在慣了的人讓他屈居人下他如何肯?
所以這回他卻是在從土匪繳獲的戰利品中拿出了十多根金條直接就塞給了王清鳳,為的就是讓王清鳳在師長劉成義那裡給自己說好話,說明自己不想受人指揮的想法。
也不知道是王清鳳的建議起了作用還是劉成義見他立了大功有了新的想法,真的就給他弄成了師直屬營的營長。
在開席之前,商震在聽到劉成義宣布自己為直屬營營長的時候臉色平淡可內心裡那真的是長出一口氣啊!
馬車也隻是走了十多分鐘便到了他們的營地。
現在是師直屬營了嘛,那駐地自然是不好離師部遠的,至於以後商震再想有彆的行動那就再說。
到地了商震下了車,這時聽到馬車聲有人從一個屋子裡跑了出來,昏黃的光線裡那是錢串兒,錢串兒跟商震俯耳說了一句,商震點下頭便往屋子裡去了。
“營長今晚在這睡啊?”仇波奇道,“屋子裡還有彆人吧?誰啊?”
雖然那窗戶紙的透光性極為低劣可到底還是把一個人的人影投到了那窗戶上。
“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彆瞎問。”錢串兒說道,然後卻是拽著仇波就走。
而商震進了屋後就把屋門關上了,那昏黃的燈光下有一個人正坐在窗前亦嗔亦喜的看著她,那卻是冷小稚。
今天下午冷小稚就到了,商震又怎麼可能在外喝酒不歸?
注:磕頭燎,細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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