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沒忘了對麵的日軍是一個賊拉鬼的鬼子,他希望自己能夠跑得更快一些,至少能夠吸引住那名日軍的注意力,從而給劉柱更大的生存希望。
而就在高文禮和劉柱衝出去的一刹那,就在他們的身後,程鵬和小蛋兒也下令他們的人開始向前方射擊。
雖然這種射擊很盲目,可是終歸是要給對麵的日軍施以威懾的,甚至還有士兵有著僥幸心理,萬一把那名槍法很準的日本鬼子打到了呢?
“突突突”“突突突”
程鵬手下的一挺輕機槍正在響著。
那個機槍手還真的算不上資曆特彆老的士兵,他也隻是被他的排長才任命為機槍手不久罷了。
所以他那機槍打的一般。
他平時也沒有練習機槍的機會,現在既然有機會了也不管子彈打到哪裡去,隻要打了就有理,那他還不多打點兒順便練練槍法?
不過他的想法和彆人的想法還有一點不一樣。
彆人都是往前方可疑的地方,打比如說灌木叢、樹後麵、土包後麵,反正是能藏人的地方。
可他不的,他卻是挑著光禿禿的就算是有幾顆蒿子卻也藏不了人的地方打。
如果按照後世的說法來講,他這就是典型的逆向式思維。
那大家都往能長鬼子的地方打,可那鬼子還活著。那說不定鬼子就藏在至少在在他們這個位置看來,無法藏人的地方呢!
要說他的這個想法也不能算錯,可問題是在丘陵上能藏人的地方少不能藏人的地方太多了!就他這樣打下去那得浪費多少子彈?
可是這位爺不管,他就這麼打,你也可以說他是禍禍。
隻是他並不知道他這麼做卻給對麵藏在某處的日軍形成出了一種威懾,一種潛在的危險。
那名日軍正是反其道而行之,藏在了在遠處看來根本不可能藏人的地方,隻不過他的偽裝做的比較好罷了。
此時他的步槍正在瞄著往丘陵上衝來的最前麵的那個中國士兵高文禮)。
他已經瞄著那個士兵有一會兒了。
隻不過在他看來那支那士兵真是狡猾大大的!
有兩次他要開槍射擊之時,那個士兵突然就一個變向在他的狙擊鏡頭裡那麼一晃,不想浪費一發子彈的他便也隻能跟著挪動槍口。
這回他再次預判著那個中國士兵的走向,他正想再次開槍時,在雜亂的槍聲中忽然就聽到了自己身前十幾米的地方由子彈入土的“啾啾”聲。
自己被發現了?他下意識把目光離開了狙擊鏡頭向那裡掃了一眼,便看到了有子彈剛入士濺起來的幾蓬灰。
就在他以為這隻是中國士兵盲目射擊的結果時,他剛要再拿槍瞄向那個向他這裡衝來的中國士兵,“突突突”,又一個輕機槍的短點射打在了距離他隻有幾米的空地上!
這名日軍一驚,他絕不能容忍中國軍隊的機槍手這麼打!
第一或許對方發現自己了。
第二就算對方沒有發現自己,可是下一刻那子彈可能就打到自己身上來了!
原因是,這名日軍根本就沒有在丘陵上麵埋伏,而是在丘陵極脊線下方十幾米的地方。
也就是說他是正對著程鵬他們的,也沒有什麼地形作為掩護,如果他暴露了程鵬他們完全可以將他擊殺。
他也隻是湊巧在這裡發現了一個可以藏身的坑,然後他的偽裝衣又與土色接近,就跳進來了。
他壓根就沒有在丘陵的高處藏著,所以遠處不管是程鵬或者其他有望遠鏡的人再怎麼找又怎麼可能發現他。
眼見自己的小命受到了威脅,這名日軍槍手本能的便轉動步槍指向了遠處的樹林。
就他這種狙擊步槍打二三百米時那是最準的,原因當然是那鏡頭不能調焦看二三百米處最清楚。
而此時樹林裡程鵬手下的那個機槍手恰恰打光了彈匣,他已經拔去了清光了子彈的彈匣正伸手把一個新彈匣插了進去。
同時他還回頭瞅了一眼給自己遞彈匣的彈藥手訓道:“下回還用我朝你要彈匣啊,你不會聽著動靜主動伸手遞過來呀!”
那個彈藥手是個新兵,資曆自然趕不上他。
說實話這個機槍手也隻是“轉正不久”,原本他也是個彈藥手,或者說叫千年媳婦熬成婆,在這裡抖機槍手的威風罷了。
可是他渾然不知,就他這回頭訓人卻救了他一命。
雜亂的槍聲中,本是趴在地上的他這麼一扭頭,就是臉眨巴眼都不到的功夫,偏偏就有一發子彈貼著他的臉頰“嗖”的一下就飛了過去!
當他感覺到了自己臉上有火辣辣的感覺急忙後撤趴下時,才意識到那名小鬼子的神槍手竟然用槍打他了!
而這時對麵的那名日軍槍手眼見著自己的目標消失就急忙調轉槍口。
他再向前方掃視了一眼的時候,恰恰就看到了自己先前所要打的那個中國士兵撲進了距離自己一百來米的一小片茂密蒿草之中,而另外一個中國士兵則是撲身躲到了一個土堆的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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