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軍區小隊的人還有王川都到前麵去戰鬥了,獨獨留下了徐朗在這山頂之上。
正如王川所說,你徐朗級彆最高,但你不是軍事乾部,而徐朗沒有上前線的理由,竟然也是因為他不是軍事乾部,就也不是參戰人員!
對於這種理由,但凡是正常的抗日戰士都會“嗤”的一聲,嗤之以鼻的嗤!
如何麵對生死,就是檢驗一個人是否是真正的抗日戰士的試金石。
事實證明,徐朗在陽光的照耀下也會閃光,可是終究隻是塊黃銅,而不是黃金!
商震實在是搞不明白,徐朗這樣的人是怎麼混進八路軍隊伍的,而且還混上個高位。
對於這樣的人,商震已經不需要再給他以好臉色了!
那樣商震都會覺得自己虛偽!
商震不再理會徐朗,他拿著望遠鏡就圍著那山頂的邊緣小心翼翼地轉了起來,時不時的還會挑有利的位置,舉著望遠鏡仔細觀察。
到了這時,商震已經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他和他手下的這些老兵們都已經養成了不打陣地戰的習慣,現在,他們被困在這座孤山上,如果再不想辦法,很可能就不用想辦法了!
商震不是日軍指揮官,如果他是日軍指揮官的話,他才不會用這種添油戰術——一回派那麼二三十個人往上攻。
他會一回派上四五十人,後麵的人多用擲彈筒直接就把榴彈往山上砸,往防守陣地上砸。
那樣的話,縱使會傷亡一部分人,剩下的人也絕對會衝上山頂!
慈不掌兵那絕對是有道理的!
日軍依然沒有退去的跡象,縱使商震沒有看到山下有多少日軍,可是他也明白,這回過來的應當是日軍的大部隊,或者說是精銳之師。
自己還是和八路軍的人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吧,可是用一個什麼樣的辦法呢?也不知道楚天那個連到達了什麼位置。
就在商震在想辦法脫出困境的時候,楚天正帶著他們連的人鑽出了一片樹林。
以現在他們的位置可以看到遠處田野間那條蜿蜒的公路。
至此,楚天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他終於帶著自己的連隊避過了躲在暗處向他們打冷槍的日軍。
楚天又不是本地人,能夠避開日軍當然需要向導。
這個向導並不是給他送信的二娃子,而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二娃子同樣不是本地人,可二娃子卻是山東人,還是八路軍。
二娃子找到了當地的百姓說出了自己八路軍的身份,便有人帶著他們在山野中東藏西躲的避過了日軍的封鎖線。
“你一說,俺就知道那些該死的日本人藏在什麼地方,要不俺再帶著你們從後麵摸過去,把那些日本人乾掉?”這時,那個中年向導便跟楚天說道。
“不行。”楚天搖了搖頭很遺憾的說道,“我們要去救人,不能弄出動靜來,否則的話前麵的日軍還會加強警戒。”
是的,楚天很遺憾。
阻擋他們的日軍並不多,這些日軍的戰法,和他們打遊擊的戰法也是一樣的,仗著自己精準的槍法,製造隊伍前行的恐懼進行逐步的殺傷。
按理說,如他要用一個連隊去打掉這少部分日軍的話,是完全是可行的。
可是理智告訴他,他真不能這麼乾。
明知有很好的殲敵的機會,卻不能行動,這真是楚天抗日以來,所遇到的最大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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