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棵大樹後藏身的風瑩看向戈登。
對於前者這種還知道向他請示的行為,戈登頗為滿意,他抬了抬下頜,示意風瑩可以放飛自我了。
然後風瑩就和真隻脫韁了的牙獵犬似的衝了出去。
沒有提前選擇有利地形,沒有檢查周圍環境安全,更沒有戰術性試探之類,從頭到腳突出一個“莽”字。
戈登倒抽一口涼氣,他莫名其妙地把自己代入到了風瑩教官的位置,頓時血壓飆升。
他不信能夠挖掘出風瑩遠超常人級彆怪力,幫她打下穩固無比步伐基礎的優秀教官,會沒和她講過這方麵的知識。
很顯然,這小家夥隻是莽癌入腦,一見怪物就全給忘了。
風瑩把盾牌頂在身前,埋頭衝鋒的架勢比大野豬王更像是頭野豬。
後者顯然也沒想明白,這個還沒自己獠牙高的小東西怎麼就敢往自己跟前衝,一時間竟沒做出任何應對,眼睜睜地看著她撞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然後被它岩石般堅硬的臀部肌肉彈了開來。
“.”戈登捂臉。
風瑩竟然還記得自己和她強調的,要從大野豬王側後方發起進攻的要點,所以自己應該高興嗎?
類似鐵山靠的舍身衝撞確實能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破壞怪物的平衡,起到打斷攻擊或者迫使其倒地的作用。
但那前提是,時機合適!
再說了,哪有這樣先手衝撞大型怪物的啊!?當對手是普通大野豬嗎?還是說你以為自己有兩噸重?
被自己的衝鋒力道彈得往後踉蹌幾步,險些摔倒的風瑩小臉紅了紅。
她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
其實這是普賢師傅教給她對付大野豬的辦法,然而大野豬王與大野豬的體型差距可能十倍都不止,這樣硬撞確實有點蠢。
偷偷往不遠處觀戰的戈登那兒掃了眼,注意到後者看智障似的眼神,她更尷尬了。
麵對屁股有點小疼,怒氣衝衝把頭轉過來了的大野豬王,風瑩腳下發力,一溜煙地再度躥到大野豬王身後。
這下又把戈登驚到了,隻不過這次的吃驚是正麵的。
風瑩的速度讓他想起了那些有著“舞者”美稱的雙刀使。
他們徹底放棄了單次攻擊的破壞力,追尋極致的靈敏與速度,普通怪物的目光甚至都無法追上他們的步伐,真正意義上的來去如風。
這孩子或許是個天生的雙刀使?戈登心中不由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然而下一秒,他就立刻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風瑩劈出了左手的片手劍,明明同樣是以輕靈著稱的片手劍,卻硬是被她揮出了勢大力沉的感覺。
憑借著與其體型不符的怪力,明明不算多鋒利,優點隻有結實的炎火鐵單刃竟然成功切開,或者說砍開了大野豬王的皮膚,在其大腿處留下了道深刻的傷口。
這一刀砍得實在太用力了,絲毫未留有餘力,使得風瑩很難繼續進行接下來的快速連招,隻好撤開半步,恢複姿態,再次出劍。
又是一道飆血的傷口出現。
大野豬王嚎叫一聲,憤怒地甩頭轉身,巨大的獠牙橫揮而來。
風瑩腳下稍微發力,嬌小的身軀便“嗖”地向後滑開一段距離,輕盈地躲開了這次攻擊。
戈登都給看木了。
不行的,這家夥絕對沒辦法成為雙刀使。
對雙刀使們而言,高頻次攻擊間招式轉換的連貫性是重中之重。
像這家夥不留餘力地出刀,重擊怪物,然後退後一步重整架勢,再出刀的謎之劍技,根本就不像片手劍使,雙刀使更是能給她氣厥過去。
反倒是他這種大劍使能找到幾分共鳴。
這孩子由於力量太強,揮劍的時候簡直像是在把片手劍當大劍揮。
戈登生怕看到她把片手劍扛到肩上積個蓄力斬什麼,那可就太怪了。
雖然想吐槽的地方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