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照在關青勝的那張臉上,忽明忽暗,映照嘴角上揚的那抹笑意,有些滲人。
張赫目光卻冷漠而淡然,“我想知道你費儘心機害我,究竟是為了什麼?”
“反正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也沒必要隱瞞了。”
關青勝伸出雙手,輕輕拍了拍。
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一個被黑色大氅緊緊包裹的男子走了進來,他來到了關青勝麵前,摘下了帽子。
男子四十多歲的模樣,方臉,麵容滄桑,雙眸銳利。
他摘下帽子後,先對著綁在十字架上的張赫笑了笑,才對關青勝拱手說道:“關大人!”
張赫看到此人,眼神微微一眯,隱隱有鋒利之意閃過。
“師弟,好久不見~”男子又對著張赫笑了笑,打了個招呼。
眼前這男子,正是張赫的師兄於軍,手握一枚水晶球。
張赫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於師兄,咱倆雖然多年未見,但我卻已經給你傳了消息,說近期就會派人攜信物與你碰麵,你就這麼急不可耐嗎?”
於軍說道:“師弟,此事非同小可,為兄再三思索,覺得那東西與我無緣,便將師父臨終前送給我的信物貢獻給了月參宗的王長老。王長老命令我配合關大人得到另外兩個水晶球,我手中的水晶球已經上交給了王長老,事已至此,還望師弟能夠交出手中的那枚水晶球,這樣對你我都好。”
張赫輕輕歎息一聲,說道:“前幾日,家中遭賊,被盜了。”
於軍:“……”
關青勝卻忍不住笑了笑,說道:“於軍兄弟,看起來你這師弟挺硬氣啊!剛見麵,不如送點見麵禮?”
於軍明白關青勝的意思,往前走兩步,從火爐上將那個已經燒的透紅的火鉗子給拿了起來,放到了張赫的臉前。
即便是隔著尺許的距離,張赫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上麵的溫度。
“唉,師弟,當年你剛入門的時候,跟為兄住一個屋,這等情誼難道你忘了嗎?區區一個水晶球,何必執著呢?”於軍歎息一聲,繼續勸說道。
張赫道:“真的遺失了。”
於軍雙眸陡然一凝,將手中鐵鉗子前方燒紅的鐵塊猛地按在了張赫的胸膛上,頓時發出嗤嗤的聲響,一股燒糊的氣味隨之升起。
“啊!”
張赫慘叫一聲,一臉的汗水。
於軍將手中的鉗子使勁往張赫身上多轉了幾圈,才緩緩取了下來,帶下來一片燒黑的血肉。
而張赫的胸膛上的那塊肉都被燒焦了,慘不忍睹!
於軍將手中的鐵塊放在火爐上,鐵塊上粘貼的肉末發出嗤嗤的聲響。
“師弟,這滋味不好受吧?”
張赫忍者劇痛,勉強笑了笑,“還好。”
於軍看著張赫的臉龐,眉頭緊蹙,接著將另一個鉗子拿了起來,在張赫的側臉上晃悠,幽幽說道:“師弟年輕是也是英俊瀟灑的美男子,深得那些美人的青睞……我這一鉗子要是下去了,恐怕要毀容了!師弟不如再考慮一下?”
張赫說道:“真的是被盜了。”
於軍冷哼一聲,那塊紅色的鐵塊猛地貼在了張赫的右臉上,看他這下手的速度,哪裡有一絲一毫的師兄弟情意?
又是嗤嗤的一陣冒煙,張赫右邊的臉頰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了下去,他再次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便痛的昏厥了過去。
於軍將鐵塊從張赫手中拿開,隨手丟在了火爐上,對著關青勝說道:“關大人,我這師弟,雖然沒什麼優點,但骨頭挺硬的,不知另一邊可否得手?”
關青勝微微一笑,說道:“已經得手,將張赫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