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葉雲天將刀一收，卻見朱紅色柱子上浮現一道複雜的紋路，隱隱閃爍著如晚間螢火的光芒，神秘而美麗。
張若兒看著眼前的紋路，腦海中回想剛才表哥的刀鋒，可是越想越亂，根本不知道從哪裡開始下刀。
她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念頭驅逐出去，問道：“表哥，這是什麼？”
葉雲天道：“這是陣紋。”
“陣紋？”張若兒茫然，“布置陣法不是借助陣法圖布置陣旗嗎？”
葉雲天道：“那隻是低級的陣法。”
“低級？”張若兒美眸瞪大，難以置信，大聲質疑道，“玄階的陣法也是依靠陣法圖和陣旗來布陣的。”
葉雲天看著她震驚的小臉，伸手捏了捏，說道：“你了解的陣法，之所以依賴陣旗，就是因為陣旗中有簡單的基礎陣紋，再加上陣法圖中的排布會形成新的紋路，將陣旗中陣紋的力量發揮出來，形成陣法。影響周圍的環境或者聚集一股力量，被陣法師操控。”
葉雲天這簡單的幾句解釋，徹底顛覆了張若兒對陣法的認知，但她偏偏無法反駁。
雖然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但她隱隱覺得這是真的。
沉吟良久後，張若兒才緩緩問道：“表哥，按照你這麼說，隻要在這柱子上刻下陣紋，是不是就可以形成一個陣法？”
葉雲天笑了笑，讚揚一句：“聰明。”
張若兒又有疑問了，說道：“那我有兩個問題。第一，據我所知，不知等級越高的陣法，所用陣旗的材料越來越珍貴，甚至必須要極其罕見的隕鐵來煉製才行，若是都像表哥這樣布陣，那未免也太簡單了點。”
葉雲天解釋道：“之所以用罕見的材料煉製陣旗，是因為陣旗中的陣紋擁有極強的力量，普通的木材承受不住那陣紋的力量會爆裂而開。而我能夠在這根木柱子上布置陣紋，是因為我布置的陣紋比那些陣旗中的陣紋要高級，我刀下的陣紋依靠自身的紋路的力量相互掣肘，不會使陣紋的力量徹底宣泄出來，自然不擔心木材會爆裂。”
葉雲天見張若兒一臉茫然，多解釋了一句：“一些更加高級的陣紋，根本就不需要媒介，直接在虛空中繪製便可，到了那種程度，就是仙家手斷了，距離你太遙遠。”
張若兒似乎有些明白了，表哥的意思是，那些需要用高階材料煉製的陣旗來布陣的陣法，都是低級的。
張若兒問出第二個疑問：“表哥，據我所知，除了陣旗，布陣需要用到陣法圖，家裡的柱子布置是一定的，不可能會按照陣法圖來，就算在木柱子上刻下了陣紋充當陣旗，也難以形成陣法吧？”
葉雲天說道：“你要改變你固有的認知，陣法的核心不是陣旗或者陣法圖，而是陣紋。陣旗的核心是陣紋，陣法圖的核心也是陣紋，我既然會高級陣紋，就可以將這兩者合而為一，隻要我的陣紋能夠相互聯係發揮出作用，就是一個陣法。”
如此解釋，張若兒算是徹底明白了，眼神頓時一亮。
“表哥，那你布置的，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超過了玄階陣法的靈陣？”
張若兒一臉期待的問道，若是能夠布置傳說中的靈陣，那在大乾國，還不橫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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