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幕的正室叫做張秀蘭,是月參宗宗主的妹妹,也是月參宗老祖的女兒,自身修為也已經到了高武九重。
如此身份地位擺在這裡,再加上如此深厚的修為,在神將府自然有很大的話語權。
在葉幕不在府中時,她基本上掌控了神將府的一舉一動,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會瞞過她。
那位叫做玲兒青年侍女就是她安排在鳶夫人身邊的,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所以,在鳶夫人剛從側門離開神將府,正在喝茶吃點心張秀蘭就已經得知了。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吩咐一句:“將那孽子殺掉,將鳶夫人帶回來!”
此刻屋中除了張秀蘭,就玲兒還有張秀蘭的兩個貼身丫鬟,在張秀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牆角的帷幔動了動,像是被風吹了起來。
玲兒低著頭,不敢大聲呼吸,內心也無比緊張,大夫人身上散發的氣質,讓她有些難以喘息。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回去吧!”張秀蘭淡淡的吩咐道。
玲兒如蒙大赦,急忙躬身告退。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窗戶上的幔帳被風吹起,一道身穿淺藍色長衫的女子猶如幽靈一般閃進。
此女雖一身男裝,卻也擋不住傲人的身材,她臉上的表情很是冷漠,一雙丹鳳眼帶著凜然的殺氣。
張秀蘭手下有六大貼身侍衛,眼前這女子正是其中之一,叫做蔣藍。
不過此刻蔣藍眼神卻微微閃爍,彙報道:“我剛才追了出去,但晚了一步,鳶夫人和那個紫衣侍女已經不知所蹤。”
“嗯?”張秀蘭驀然睜開雙眼,問道,“以你的實力,怎麼會晚一步?”
蔣藍回答道:“我懷疑那個紫衣侍女身份有問題,此事有可能是針對鳶夫人的局。”
張秀蘭說道:“她在府中待了這麼多年,沒有得罪人,誰會想要對付她?”
蔣藍沉默不語,他相信張秀蘭自己可以想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
張秀蘭問完後,也沉默了下來,鳶夫人本身沒什麼價值,對付她的人應該是想通過她對付葉幕。
“夫人,有人送了一封匿名信過來。”
這時,有一個仆人走了進來,雙手呈著一封信。
蔣藍將信拿過來,檢查一遍,發現沒有問題,便將信呈給了張秀蘭,同時對那位仆人揮揮手,屏退下去。
張秀蘭打開信,看了半響,才輕歎一聲,說道:“你猜的不錯,那紫衣少女果然有問題,葉昊那賤種還未進京,估計三個時辰後入京,你去城門口,隨便找個由頭將他殺了。”
“是!”
蔣藍本想說鳶夫人失蹤一事應儘早向葉將軍彙報,但轉念一想,此事大夫人自有主見,她不太好插嘴,便不再多言,退了出去。
張秀蘭坐在那裡,眼神轉動,沉思良久,終究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葉幕。
……
……
城門口排了很長的隊伍,每個入城的武者身份都需要核查一遍。
初月沒有讓紫兒排隊,而是讓她徑直駕駛著馬車來到了城門前,城門口的幾個侍衛手持長槍快步走過來,攔下了馬車。
“來者何人!?請速速下車!”
為首的年長的侍衛厲叱道。
紫兒看著伸到眼前的槍尖,嚇得往後鎖了一下,看向了馬車內。
車簾內飛出一個金色令牌,那年長的侍衛順手一抄,定眼一看,臉色巨變,急忙跪下來說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人不要怪罪!”
其他侍衛見狀,也紛紛跪了下來。
本來正在排隊進城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退開。
“收起令牌,進城。”
初月的聲音在馬車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