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就是太容易把自己當回事兒,比如繁星城那些所謂的五大家族的弟子。”葉雲天說道,“如果有一天,他們能夠走出小奉天,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就會發現自身的渺小。”
朱意慧沉默片刻後,還是堅持說道:“雖然你不一定想知道,但我想跟你說,我不想因為我的事情給你惹來麻煩。”
葉雲天走了回來,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說道:“時間很充裕,你可以慢慢說。”
朱意慧緩緩說道:“繁星城是很大的一座城,在城的四周是一片片荒蕪的丘陵地帶,在這些丘陵中,星星點點的是一個個人類聚集的村子,同時丘陵中有真獸散布,時不時的出來傷害人命。在這些村子中生長的人,都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我本來在一個普通的小村子中,跟著我爹一起生活,原本我以為那會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但後來我才發現那是我人生中最安穩的一段時光。”
葉雲天靜靜的看著她,聽著她講述。
“我爹修為在中武六重,在村子裡也是一個數一數二的高手,經常出去獵殺真獸,守護村子,早出晚歸,有時候一連出去好幾天,然後回來的時候渾身是血。他每次出去,我都擔心他回不來,但我又不想讓他擔心我,所以我都不去送他,孤零零的站在空曠冰冷的屋子裡,透過門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能做的事情,隻有祈禱。”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我爹沒有死在那些真獸的爪子下,卻被一人一掌給殺了。”朱意慧眼神中閃現出濃烈地恨意。
葉雲天臉色平淡,並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不過朱意慧的話讓他想起了葉幕,想起了葉幕抱著他娘離開的背影,有些蕭瑟。
通過短暫的接觸,葉雲天感覺葉幕不是那種無情之人,當年將他逐出神將府,定然有其他的原因,但那天在神將府,他沒有問出這個問題。
或許是因為張鳶死在他身前,讓他心神激蕩,忘了這個問題。
又或許,他自尊心在作祟。
葉雲天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漆黑的右手,想到了第三靈界,事情終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殺我爹的人是一個相貌極其醜陋的朱家人,叫做朱大海。他殺我爹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我娘現在是他的女人。”
“我娘是朱家弟子,雖然不知直係弟子,但是跟直係血脈很近,在朱家身份地位還算不錯。但,她是一個很賤的女人。”
“她本來跟簡家弟子簡庚安有婚約在身,但是出來曆練時碰見了我爹,見我爹相貌英俊,便主動勾引,與我爹苟合,生下了我。但在生下我之後,就私自丟下我爹和我,跑回了朱家,跟她的未婚夫結婚,結果簡庚安在新婚之夜發現她非處子之身,簡庚安作為簡家弟子,如何能夠咽的下這口氣,找幾個下人將她狠狠的蹂躪了一晚上,第二天將一紙休書將她休了!”
“至此,她在朱家就成了一個人人唾棄的破鞋,在朱家的地位一落千丈,跟她血脈相近的朱家人都跟他劃清界限。但是她容貌尚可,很多朱家旁係弟子卻依舊覬覦她的身子,而她有了簡庚安這件事後,變得更加不要臉了,誰想上她都可以如願。”
“朱大海就是她那麼多的姘頭之一,無意間得知了我的存在,就跟著我娘來到了村子,一拳殺了我爹,將我強行帶回了朱家,改姓為朱。”
“當時朱大海也要殺我,但我娘拚命護著我,我還以為到了朱家我的生活會從此改變,但是等我回到了朱家後,就成了一個賤種。可那時的我才十二歲,什麼都不知道。”
“後來,在我十三歲時,朱大海喝多了摸到了我的房間……後來隨著我身體的張開,朱大海來找我的次數更多了,我借助一個機會,在他防備最鬆懈的時候,一刀將他抹了脖子,接著將他的屍體砍成無數段,喂了後山的野狗,毀屍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