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深邃的夜空相比,高高的塔樓頂端的兩道身影如此渺小,卻如此溫馨。
但今天,還是在上午,距離夜晚還有很長時間,他們看的不再是天上的繁星,而是地上的繁星城。
那裡有很多的人,都像是一顆顆星星,但是他們中卻有一些黑暗的星辰,攪的這座城市不得安寧。
……
……
朱家的位置很好找,縱然葉雲天從來沒來過,哪怕是遠遠的看,都很容易確定那就是朱家。
寬闊到誇張的大門口,像是一個小型的廣場,旁邊擺放著八座高達丈許的磅礴石雕,晶瑩的玉石鋪砌的台階,還有古木製作的大門,以及那兩個金燦燦的大字,都非常的耀眼。
大門口的台階上,站在十餘人,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此人乃是朱文珺的長子朱弘深,聽說今天葉雲天要來,他特意申請過來的。
此刻朱弘深負手而立,麵帶倨傲的俯視走到台階下方的葉雲天,出聲問道:“來人可是葉雲天?”
葉雲天抬起淡漠的眼瞼,瞥了他一眼,淡漠的說道:“正是。”
“隨我來。”朱弘深淡漠的說了一句,立刻大袖一甩,其身後的十餘名扈從讓開兩條通道,他轉身朝裡走去。
葉雲天臉色不變,邁上台階,跟著朱弘深的腳步,穿過兩側扈從留下的一條通道,朝著裡麵走去。
倏然間,一個扈從猛地捂起肚子,顫抖著手指著葉雲天,大聲斥責道:“葉雲天,你這個小畜生,竟然無緣無故偷襲於我!”
一串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原本守在兩側的扈從立刻拔出刀劍,將葉雲天圍了起來。
這配合之默契,竟然一點都不加以掩飾。
如此簡陋甚至有些可笑的“局”,讓葉雲天都有些詫異,他還以為要等到進入其中先談談條件再動手呢?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想讓他走著進入這個大門。
走在最前方的朱弘深也是驟然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葉雲天,說道:“葉雲天,我家長輩好心好意邀請你過來化解恩怨,結果你竟然恩將仇報,出手偷襲我朱家弟子,簡直無法無天,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動手,打斷四肢,帶走!”
這些扈從顯然對朱弘深唯命是從,幾乎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兵刃舉了起來,朝著葉雲天招呼而去。
葉雲天臉色不便,順手抄過來的最快的一柄劍,空手奪白刃,接著一劍斬出,一道圓形的劍圈以他為中心斬了出去。
轟!
朝著葉雲天撲來的十餘人如天女散花般飛了出去,飛出去的時候,他們的身體斷裂成了兩半,以他們的修為根本無法擋住葉雲天這一劍。
一時間,血液和內臟流了一地,一股濃鬱的血腥氣味散發而出。
那個高高在上的匾額上也沾染了一抹殷紅,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一幕,讓朱弘深滿臉震驚,接著顫抖著手指指著葉雲天,說道:“葉雲天,你完了!你竟然敢在我朱家大門口殺我朱家弟子,這次天皇老子也保不住你!”
葉雲天臉上浮現一抹濃濃的嘲弄,反問道:“你不會到現在還單純的以為我是來跟你朱家和解的吧?”
朱弘深憤怒的臉上浮現一抹錯愕之色,接著回過神來,衡量了一下自己與葉雲天的實力對比,片刻後,他立刻轉身朝著裡麵跑去。
這一刻,他隻想暫時遠離眼前的這個瘟神,等待家族強者懲罰他。
嘭!
朱弘深剛跑出沒多遠,後肩膀就傳來一聲悶響,他的身體如遭重擊,朝著前方來了一個狗吃屎,還沒等他爬起來,那柄染血的冷冰冰的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股恐懼從朱弘深內心席卷而出,渾身冰冷,他申請來大門口製裁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是這個結局。
“從你的修為來看,你在朱家是個不足輕重的家夥,所以我對殺你沒興趣;但是你要配合我,否則我手中的劍可不長眼睛。”
葉雲天冰冷的聲音從朱弘深的身後傳來,讓他趕忙點頭,根本不敢有任何的異動。
“齊彤卉在哪?”葉雲天問道。
朱弘深沒有絲毫的猶豫,回答道:“在地牢,不過今天朱家在舉辦淩遲大會,準備將齊彤卉淩遲處死,我也不確定她有沒有從地牢中被帶出來。”
葉雲天睜開天玄眼,掃了一眼,捕捉到了齊彤卉的位置,見她剛從地牢中提出來,正在被帶往朱家的演武場。
“你很想活命?”葉雲天忽然又問道。
“想!”朱弘深立刻回答道,腦袋更是如小雞啄米一樣。
“其實,被你們朱家殺害的那些人,也很想活。”
葉雲天語氣淡然的說道。
朱弘深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那柄劍就從他的脖頸上劃過,一道血線從他的脖頸上浮現而出,接著快速擴大。
然後,那個震驚的張大嘴巴的腦袋就滾落了下來。
葉雲天又想起那個在不久前死在他麵前的悲慘女人,似乎在說,我替你報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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