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天對周圍的嘩然聲和斥責聲仿若未聞,微笑著看著許月欣,伸出了右手。
許月欣頂住眾人視線傳來的壓力,朝著葉雲天蓮步輕移,抬起了右臂,寬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了雪白的皓腕,想去抓住他的手。
“許月欣!”
虞桓遠猛地大吼一聲,這聲音幾乎將房梁上的灰塵震落下來,本來有嘩然聲響起的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本來準備派人動手擒下葉雲天的禮部侍郎也不得不將自己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看了看虞桓遠,隻見對方雙目圓瞪,怒氣橫生,這也不怪虞桓遠,換成任何一人遇到這種事情,恐怕都不會那麼平靜。
禮部侍郎又悄悄的抬頭瞥了皇上一眼,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皇上臉色很平靜,坐在高高的龍椅上,麵色淡漠的俯視下方,古井不波。
許月欣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虞桓遠。
虞桓遠見她回頭,臉色稍緩,勸說道:“離開了這裡,你就再也無法回頭,你若是留下來完成婚禮,我可以當葉雲天從沒出現過,我會放他一命。”
許月欣笑了笑,說道:“如果真的可以如此,我願意聽你的。可我知道,這事,你說的不作數。”
她心裡很清楚,葉雲天出現在這裡就已經掃了皇室的麵子,就算當眾放過了葉雲天,在事後,他們還是有很多種方法將葉雲天抹去。
虞桓遠愣了一下,驀然轉身,對皇上說道:“父皇,若是月欣願意與我成婚,還請饒了葉雲天一命。”
在場的貴賓對虞桓遠的這一請求,都覺得十分的詫異,眼前這個叫葉雲天的家夥來者不善,太子殿下為了留下許月欣竟然願意放過此人?就算最終成了婚,許月欣是為了一個男人才成婚的,那不也是一個笑話?
大莽的皇上低頭看著虞桓遠,保持沉默,一言不發。
很多時候,沉默本身就代表著一種態度。
“來人!速速將葉雲天拿下!”
禮部侍郎看出來皇上的態度,陡然一聲厲喝。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劍氣陡然升起,猶如一道平地而起的驚雷,陡然出現在了葉雲天的身前,對著他的脖頸斬去。
許月欣臉色大變,立刻往前一步,擋在了葉雲天身前。
葉雲天伸手將許月欣拽向身後,同時抬起右手,往前虛空一握,那道劍氣就衝進了他的掌心中,隨著他手掌輕輕一握,那道劍氣便轟然潰散而開,化為劍氣碎片,朝著四方散開。
勁風掀起了葉雲天的頭發。
還不等許月欣鬆口氣,一道衝天而起的銀色光芒,劃破虛空,比剛才那一道劍氣更加強大數倍,席卷而來,眾位賓客紛紛倒退,讓開一條通道,避開那道銀色的光芒。
葉雲天腳步往前一邁,再次抬手,猛地一握,那道銀色的光芒陡然消失無蹤,一柄銀色的長劍出現在了空中,其中劍刃被葉雲天攥在手裡。
另一側握住劍柄的是一個身穿黑衣的冷酷男子,他那張冷漠的臉龐看著葉雲天,浮現出一抹震驚與錯愕。
他是黑影衛的一員,修為已經到了玄武八重,這一招拔劍術,足以秒殺玄武九重的武者,想不到卻被一個少年用這麼簡單的方法就給擋了下來!
在他發呆之際,葉雲天伸出兩根手指頭點在了他的胸膛上,嘭的一聲,他的身體便忍不住倒退了十數步,身體踉蹌著單膝跪地。
葉雲天那一指中蘊藏一絲真氣,竄入了對方體內,讓對方暫時無法發揮出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