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郎怔愣一下,這才笑著說道,“也是,當初我給你銀票的時候,也留下了一部分,我這愚人都知道以備無患,你這樣的奇人,當然不可能沒有一點後手的。”
王躍抽了抽嘴角,這人瞎說什麼大實話呢,這樣很是紮心,容易讓人誤會的,他就隻好解釋了一下道,“我也沒有瞞著你,鼴鼠你見過的,他就是暗衛首領,也是我的親隨,其他暗衛可能你見過一部分,隻是你沒在意而已。”
李七郎回憶了一下,就疑惑的問道,“就是你從護衛裡挑選出來,在桃林深處訓練的那些人嗎?”
王躍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啊,李叔,咱倆也算是患難與共的朋友了,你就不要和我見外了,你閒下來,我教你一套健體的功夫,你好好練練,爭取活的比漼廣那老頭時間長。”
李七郎聽了之後,也是暢快的笑了出來,過了好一會,他這才釋然的說道,“也好,我原來隻想著幫你看好家業,忘了你本身就是奇人,有自己的辦法。”
王躍看李七郎當真聽進去了,就笑著說道,“那是李叔為我好,你的心意我懂得。”
大陳皇帝死的消息,沒多久就傳到了西州,立誓改姓不再踏入中州的小南辰王周生辰,第一時間就帶著三千人馬去了中州,想送皇兄最後一程。
王躍和李七郎在城門附近,看著遠去的人馬,也是唏噓不已,周生辰去中州,隻帶了三千人馬,從這一點上,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周生辰根本就沒有去中州爭奪皇位的意思。
李七郎感歎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周王真是言而有信,隻是,他不奪王位,皇帝不一定能容得下他啊。”
王躍不以為意,反正又不是他的江山,他就用平澹的語氣說道,“你的擔心是多餘的,短時間內,周生辰還是沒有危險的,畢竟皇帝還有些年幼,朝廷還沒穩住,應該不會這麼傻吧?”
李七郎卻搖了搖頭,難得聰明一次的說道,“這不好說,新帝年幼登基,卻是戚嬪把持朝政,一個婦人,不知道會乾出什麼事情呢。”
王躍看了看凝重的李七郎,就笑著說道,“你這麼說,我反倒覺得你快要可以露麵了,要知道,戚嬪拿了大權之後,肯定不願意漼廣把持朝政,說不定漼廣就要回清河郡去了。”
李七郎想了想,覺得王躍說的很有道理,隻是還是有些擔憂的說道,“隻是,我露麵的話,會有很多人關注到你的,你一向喜歡低調,這樣會不會很麻煩?”
王躍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安心了,如今我羽翼已成,一般人還真奈何不得我的,實在不行,我們縮起來,就在西州悶頭發展,想來也不會有事。”
李七郎想到無論是商會還是王躍的客棧情報係統,都屬於剛剛起步階段,就還是搖頭說道,“還是等吧,這幾年我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幾年,隻是,聽說我那丫頭,自從我那天不辭而彆之後,就一直不能說話,讓我有些著急。”
王躍卻不擔心,他笑著安慰道,“令愛得的是心病,而你就是她的藥,不管是什麼時候,隻要你去見了她,她的病就馬上好了。”
李七郎想想王躍醫人的手段,連斷腿的都能接上,就不由得相信了幾分,他仔細打量著王躍,發現王躍這兩年多長得更加豐神俊朗了,就笑著說道,“可惜我那閨女我做不了主,不然的話,嫁給你也不錯,日子肯定是舒舒服服的。”
王躍抽了抽嘴角,很是無語的說道,“我都叫你叔了,你竟然想當我爹,還真是太氣人了啊。”
李七郎也笑了,他也提起韁繩,對王躍說道,“小躍,我那閨女,可是非常漂亮的,你隻要不後悔就成,我們也走吧,既然漼廣去了中州,我們去清河,想必還有希望送一封平安信給三娘的,實在沒辦法,遠遠的看一眼也可以。”
王躍看著突然變得像少年慕艾一樣的李七郎,就很是無語,他也對這個讓李七郎念念不忘的漼三娘和漼時宜有些好奇,就也朗笑一聲說道,“行吧,不過,李叔,你確定要騎馬嗎?咱們自己的馬車也很舒服,跑的也很快的。”
李七郎搖了搖頭,拒絕了王躍的好意,堅定的說道,“還是騎馬快一些,我想早一些到清河,實在是怕夜長夢多。”
王躍也無所謂,反正路上累了,在附近州府裡,可以找一家有間客棧,調一輛馬車使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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