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王躍看著周炳坤和鄭娟擔憂的目光,就輕描澹寫的說道,“沒事,我早有計劃得,這廠子是村辦的又不是私人的,本來就是集體的企業,是可以經營得。”
鄭娟和周秉坤聽了王躍的話,覺得還挺有道理的,也就不在說什麼了,他們兩個的心裡,隻剩下說不儘的感激。
不提感動的稀裡嘩啦的鄭娟,王躍晚一些的時候,就和周秉坤一起,去了那個廢棄的工廠,準備會一會水自流和駱士賓。
兩人到的時候,就看到水自流和駱世賓,早就已經等在了那裡。
看到周秉坤竟然不是一個人來的,水自流和駱士賓都提高了警惕,可是當看到和周秉坤一起來的是王躍的時候,他們兩人都看了看對方,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最後還是水自流相對穩一些,或者是狡猾一些,他也不看王躍,而是對周秉坤問道,“不是告訴你,問你這事兒要保密的嗎?你怎麼還帶外人來?”
王躍那會看不出水自流耍花招,他也不等周秉坤開口,就馬上冷聲訓斥道,“我不是也告訴過你們,不要打周家人的主意嗎?你們這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周秉坤張了張嘴,本來想辯解的,可是看王躍已經先開口了,他也就不說什麼了,在他心裡,王躍向來是謀定而後動的,肯定能收拾這倆貨。
駱士賓和水自流聽王躍說話這麼衝,想到上次丟臉的樣子,就相互看了一眼,都從車架後麵抽出一根鐵棍,就向著王躍衝了過來,他們覺得上次是沒有防備,這次有了趁手的家夥,肯定能解決對方的。
周秉坤看到這一幕,就知道這兩人大概是早就準備揍他一頓的,他心裡暗暗的慶幸,還好帶著王躍過來了,不然的話,準吃虧的。
王躍不知道周秉坤想什麼,他看著這駱士賓和水自流竟然自己主動找打,還帶著鐵棍這樣的證據,他就毫不遲疑的把兩人揍了一頓。
不過兩人也很是凶悍,特彆是駱士賓,出手很是陰狠,每次出手都是向著要害娶的,不過,他也是被王躍揍的最狠的,第一個躺在地上不敢起來的。
周秉昆目瞪口呆的看著王躍像是砍瓜切菜般的,把水自流和駱士賓兩人輕而易舉的就揍趴下,他後知後覺的想到王躍是來幫他的,這才連忙衝上了上去。
隻是這個時候王躍已經把人倒了,周秉昆也就趁機狐假虎威的,居高臨下的踢了兩人兩腳,這才對兩人說道,“你們還拿著家夥,就是想打人是吧?我今天就告訴你們,鄭娟已經是我媳婦兒了,塗自強也是我朋友,以後他們兩個的事兒,也不用你們操心了。”
駱士賓和水自流兩個人,以為王躍也就力氣大一些,已經很高估王躍的戰鬥力了,沒想到差距竟然這麼大。現在已經被王躍揍了,他們也能自認倒黴了。
可是兩人聽了周秉昆的話,水自流就抹了嘴角的血,就很是不滿的說道,“你小子也太不是東西了,我們隻是讓你照顧一下人,你就照顧到床上去,你對得起強子嗎?”
周秉昆被水自流的話說的有些臉紅,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辯駁,畢竟,他可以說對這倆狠人問心無愧,但是對強子多多少少有些過意不去。
王躍卻不吃這一套,他看了看似乎還不服輸的兩人,就很是不屑的說道,“我可是向我弟了解過塗誌強的,那就是一個老好人,怎麼可能乾出殺人這件事兒?肯定是你們兩個家夥先起的衝突,害的塗誌強替你們被黑鍋,你們花錢照顧鄭娟他們家,那是你們在贖罪,至於鄭娟想要嫁給誰,那是他自己的事兒。”
駱士賓聽王躍這麼說,心裡也有些暗然,當時況有些緊急,是他先下狠手的,慌忙間下手也沒了分寸,也就釀成了最後的大禍。所以追根到底,就是駱士賓和水自流兩人害得塗自強被槍斃,鄭娟一家背上殺人犯家屬的罵名。
想到這裡,駱士賓也知道王躍說的對,可是他們也不容易啊,他知道打不過王躍,也說不過王躍,就馬上服軟說道,“我就想問周秉昆,確認兩件事情。”
周秉昆看王躍輕易就把駱士賓和水自流收拾的這麼乖,他也不是那麼害怕了,就點了點頭說道,“你說!”
駱士賓也不遲疑,他怕王躍組織,馬上就快速的問道,“兩件事,鄭娟知道是我們送的錢嗎?還有,鄭娟嫁給你,是自願的嗎?”
周秉昆沒想到駱士賓這麼好說話,他心裡想著,如果早知道他就不叫王躍來了,這倆問題很好回答啊,還耽誤三哥辦正事兒。
如果讓王躍知道周秉昆心裡想什麼?一定會吐他一口鹽汽水,水自流和駱士賓這是先被打服了,這才和周秉坤講道理的,好不好?
周秉昆不知道這些,他被駱士賓的話撓到了癢處,就很是得意說道,“娟子,在我第一天送過去錢的時候,她就知道是你們送的,她一直不肯收你們的錢,是鄭大娘替她收的。她還知道你們讓我給她送三十塊,而我卻把三十五全給她了。通過一段接觸,她覺得我這個人比較踏實,還比較可靠,這才答應嫁給我的。”
水自流聽著周秉坤的話,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崩塌了,他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我們給她三十塊,還要挨著她的罵,你就把白來的五塊給她,就讓他感激你啦?你騙鬼了嗎?”
周秉昆看水自流這麼說,明顯是不相信自己,他張嘴就想解釋,可是一時間想不到好的說辭,畢竟他說的話半真半假,真的不好說清楚,偏偏他又嘴笨,就又成了笨葫蘆。
王躍看著周秉昆那沒出息的樣子,就主動出聲,很是不屑的說道,“你們給的三十,是你們應該補償給鄭娟的賠償損失。按說你們也是參與鬥毆的人,即使不槍斃,也要抓進去判個幾十年。現在塗自強自己一個人扛了,是你們應該給的,不然的話,鄭娟舉報你們,你倆鐵定完蛋。鄭娟心善,你們應該感恩的,你們給的錢是在贖罪。而這秉昆給的那五塊,那是他的善良!”
王躍的話讓駱士賓水自流啞口無言,現在他們兩個是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也隻能認栽了。
不過據他們讓人打探到消息,鄭娟兒肚子明顯有些大,懷孕的月份對的上,也讓他們放下心來。
而且,駱士賓心裡還暗自得意,畢竟,他雖然花了錢,可是那錢根本不是給什麼塗誌強家屬的補償,是給他孩子的!
所以,雖然被打了,駱士賓覺得周秉坤一個撿彆人剩下的,即使有王躍護著,也是一個沒出息的。
而且在駱士賓看來,周秉昆雖然取了鄭娟,卻也是替他養孩子而已,還是白養的,他以後都不用付錢了,他是賺了的。
想到這裡,駱士賓的心裡就平衡了,他覺得自己算計到了,又怕王躍接著揍,就爬過去和水自流相互攙扶著這才站了起來,顫巍巍的來到自行車身邊,推著自行車慢慢的遠去了。
……
有時候就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王躍本來整那個家具,一個就是為了給鄭娟找一個合理在城裡養胎的借口,就沒報多大的希望,另一個呢,他就是怕村裡的人太閒了,這一閒就會出禍端,反正家具做好了,各家各戶都能用。
哪成想鄭娟也是個有能耐的,她去供銷社還有百貨商場,沒有爭取到代賣的支持,就爭取了周老娘和周秉昆的支持,狠了狠心花了一筆錢,把自己家的家具全給換了,也算是拿到了第一個訂單,然後,她就讓周老媽帶著街坊鄰居回來做客。
有句話說是眼見為實,舒適漂亮的家具,很快就引起了鄰居們的注意,而且王家屯兒村裡做的,還保證送貨到家,很快就有好幾個人交了定金。
於是,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的,王家屯的家具,就這麼傳出去,也打開了銷路,雖然賣的不多,可是家具產量也不高啊,剛好能配得上。
要不是後來鄭娟提前生產,後來又帶孩子,沒辦法全部精力賣家具,王家莊的家具可能會更火的,免不了就要擴大經營了。
即使是這樣,也讓王家屯的村民們非常滿意了,也對鄭娟拿滿額的工分沒一點意見,還很是感謝鄭娟給村裡帶來了額外的收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