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年代,一個女人未婚先孕,還帶著孩子,可是讓白果吃了一番苦頭,讓她心裡對錢,那是無比的渴望。
現在有人告訴白果,當年和他離婚的駱士賓死了,留下一筆龐大的資產給他現在的媳婦兒,怎麼能讓白果不眼紅呢?
於是,白果心急火燎的就帶著孩子趕到了吉春,她到底是在南方待過,還專門從南方聘請了一個律師,專門打繼承權的官司。
白果當然沒有錢聘請律師了,可是她也是舍得下本的,承諾她的孩子繼承的三分一的財產,會作為律師費給律師行,至於這次能掙多少,全看律師行的本事了。
有那麼一部分律師是無利不起早的,當年駱士賓留下的那份財產,現在已經膨脹到一筆龐大的資金之後,就覺得自己賺錢的機會到了。
本來可憐兮兮的白果,這次來吉春帶的是一個龐大的律師團隊來的,不是曾珊那一個律師能比的,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嘛。
本來按照繼承順序,現在媳婦兒和孩子,都有資格進繼承的,可是白果當年和駱士賓離婚的時候,根本沒拿到什麼撫恤金,更沒有簽什離婚協議。
所以,這裡麵可以操作的空間就大了,白果的律師團隊,在爭取撫恤金和遺產的問題上,那可是下了血本了。
於是,本來還囂張無比的曾珊,在周秉昆的問題上都有一些勉強,這又要麵臨突如其來的問題,曾珊和她聘請的律師頭都大了,白果的撫恤金問題還好說,可是那個孩子的事情,真的沒辦法證明。
至於說dna親子鑒定問題,對不起,現在吉春現在還不承認這個,而白果的孩子是婚內出生的,誰也沒辦法判定他是不是駱士賓的孩子。
牽扯到更大的利益問題,曾珊算是沒時間為了表明自己對駱士賓的感情,糾纏周秉昆的防衛過當的問題了,她需要儘早的處理完這邊的桉件,集中精力對付白果的律師團隊。
而且,曾珊的律師也告訴她,如果能讓水自流儘快出來,爭取到水自流的支持,將來在財產問題上,她能獲得更大的利益。
於是,為了讓水自流儘快出來,張珊的律師,不再糾纏著指控周秉昆防衛過當,而是傾向於和解。
而水自流也很快的獲得了周家人的原諒,沒有對他再進行綁架起訴,他和周秉昆幾乎是同時走出了監獄。
兩人的區彆,隻不過水自流是無罪釋放,周秉昆卻是緩刑而已,可是大家都知道,這人大概不會再住監獄了。
兩人站在看守所的門口,想和我看了對方,也都想說些什麼,可兩人最終誰也沒有說出來。
水自流有些羨慕的看著周秉昆,歎息了一聲,在周秉昆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這才匆匆忙忙的走了。
周秉昆看著水自流遠去的背影,張了張嘴也沒有在說什麼,走到鄭娟身邊,帶著鄭娟一起走了。
雖然沒有起訴水自流,可是駱士賓追責確定了下來,因為沒有人為他進行無罪辯護。所以曾珊在交了一筆罰金之後,這件桉子就這麼定性了。
水自流是個老奸巨猾的人,他通過這件事知道王躍出手的陰狠,也知道當年的事情,對鄭娟影響很大,鄭娟卻一直沒有得到應有的補償,這本來就是駱士賓的不對,他心中還有幾分道義,所以覺得在鄭娟和周秉坤的問題上,實在是有些站不住腳,他也覺得駱士賓有些過火了。
所以,為了和過去割舍,也為了向王躍表明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水自流在回到南方之後,就果斷的宣布了駱士賓的遺囑。
駱士賓當年離遺囑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以為楠楠是他的孩子,所以他就把自己的財產,全部給了楠楠。
後來在得知真相的時候,又著急去報複,忘了撤銷這份兒遺囑,然後駱士賓就被送進了監獄,再出來的時候,沒幾天就死了。
水自流在經商成功之後,被南方的官員捧在手心裡,他下意識就覺得有錢就有了一切,他以前做過的那些不法勾當,也沒有人會抓著不放。
可是這次吉春市的劫難,讓水自流明白了一件事情,他以前之所以平安無事,那是因為沒有官員想針對他,如果有官員想收拾他,他就隨時可能被抓進去,因為他的所有的財產,很多都來曆不明。
當然,這個特殊的時代,很多的商人都是在野蠻生長的時候,幾乎所有的都不是很乾淨,隻不過大家選擇性忽視而已。
可是水自流知道,這次他和駱士賓已經得罪了周家,相對於秉性正直的周秉義來說,他們是不怕的,可是遇到王躍,他真說不好,會不會把他整死,這完全看樣子有沒有那個心情。
於是,相對於好哥們兒的利益,水自流就覺得,還是自己活的久一些比較好,他也就準備在這份遺囑上動手腳。
水自流選擇了一個適當的機會,當著公司所有高層,還有白果和曾珊的麵,當眾就宣布了這份遺囑,把駱士賓所有的財產,都給了楠楠。
水自流這麼做,就是為了求得鄭娟的原諒,或者更直白的說,是向王躍投降認錯。
而白果和曾珊忙活了半天,也都隻是得到了一些現金的補償,白果雖然不服氣,但她本來就一無所有,拿一點兒是一點兒了,隻是她背後的那個見錢眼開的律師事務所白忙活而已。
曾珊就非常不滿了,畢竟在她看來,是她救了水自流,水自流這麼做就等於狼心狗肺,等於是背叛。
可是曾珊畢竟就是一個年輕的女人而已,她還是在南方混過的女人,當然知道水自流和駱士賓的為人,被水自流恐嚇一番之後,就立馬老實了,乖乖的拿著為數不多的錢走人了。
……
王躍和趙小麥送感激不儘的周秉昆和鄭娟出了大院大門,兩人這才慢悠悠的並肩往回走。
趙小麥了解整個事情的始末,她有些迷湖,沒弄懂水自流的操作,就疑惑的問道,“水自流明明知道楠楠不是駱士賓的孩子,為什麼還要宣布這一份兒,所有人不知道的遺囑呢?他不是和駱士賓鐵哥們兒嗎?怎麼突然就選擇了背叛了?”
王躍拉著趙小麥的小手,走在大院的小路上,他四處看一下,沒發現什麼人之後,這才小聲的說道,“水自流想要了卻這件事,讓我不要和他計較。他帶駱士賓向鄭娟為當年的事情認錯,所以就把駱士賓的財產,全部給了鄭娟的孩子。”
趙小麥點了點頭,她倒是沒有因為王躍以勢壓人而生氣,畢竟,在她的眼裡,水自流和駱士賓都是壞人,對付壞人,怎麼做都不為過。
想到這裡,趙小麥就笑著說道,“這樣也挺好的,當年的那個情況,駱士賓的行為肯定是要槍斃的,他多活了這麼多年,這麼贖罪了也挺好。”
王躍有些錯愕,還可以這麼算嗎,不過他覺得倒是挺有道理的,畢竟,事情發生的事後,但凡鄭娟到去告狀,說一下當時的情況,駱士賓當時肯定就死定了,也不會多活這麼多年。
畢竟,鄭娟的肋骨被欺負的時候可是斷了的,那是實打實的證據,駱士賓想要反駁都不可能,即使是塗誌強幫忙掩飾都不行。
所以,一個本來早就該死之人,去為自己造成的過錯去贖罪,也是說得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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