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損可是和蘇夢枕不一樣,他是個小人,所以他意識到危險之後,馬上以小人之心,防備著傅宗書。
他一邊讓六分半堂的大堂主狄飛驚開始轉移最忠誠的手下,另一方麵也給雷純加派了護衛的力量。
傅宗書的話,他還是不敢不聽,但他卻交給了雷媚去做,隻是派去的力量明顯不足,而是讓雷媚自己去找人。
他答應雷媚,隻要能夠殺了劉安世,那北方的生意就交給雷媚。
雷媚是前霹靂堂堂主雷震雷的女兒,在江南霹靂堂,還有很多中衷心人手。如果真的能夠刺殺成功,那也和六分半堂沒一點兒關係。
當然,他知道,如果隻是這樣做的話,也無法給傅宗書一個交代,他就決定讓傅宗書自顧不暇。
於是,他就看向了自家院兒裡的那個水井,這裡麵可關著他的小舅子呢,那個讓傅宗書也不能為了男人,迷天盟盟主關七。
剛巧他得到消息,蔡京的乾兒子方應看,已經悄悄地派人手來六分半堂打探了好幾次。
以前的時候,有人嚴密監視著,讓方應看的人根本無法靠近這裡。
既然他也想把關七給放出來了,那當然就不可能繼續在這裡布置那麼多的人手,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撤空。
於是,他乾脆就抽調走了一些人手,讓他們跟著去監視雷媚刺殺劉安世的行動,留在井邊看管的人就少了許多。
果然,他這邊剛剛撤去人手,方應看的人,就已經來到了院兒裡,那關七毫無意外的被放了出來。
隻是很遺憾,方應看下到井底的死士,被關七直接給殺死了。
方應看想要加入涉足北方商業的有橋集團,就必須打破現有的規矩,不然的話,他一點兒機會都沒有。
現在關七被放出來,那傅宗書和有橋集團的那些高層,也就坐立難安了。
當然,最先倒黴的是傅宗書,關七跑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他。
隻是傅宗書擅長躲閃,雖然第一次被襲擊的時候有些躲閃不及,可是很快他就在刑部士兵悍不畏死的幫助下,他很快就躲得不見了蹤影。
隻是,就這一仗,也把傅宗書的親信給打沒了,如果再遇到下一次襲擊,他可逃不過追殺了。
直到這個時候,傅宗書這才明白誰到底離不開誰。
他雖然把江湖人物當螞蟻似的,可真遇到像關係這樣的超級高手,他還真離不開那些江湖人物保護。
於是,他果斷的就躲進了六分半堂,想要依靠雷損幫忙保護,心裡還有些餘悸未平。
他現在突然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他覺得還是像雷損蘇幕遮這樣守規矩的人好應付,碰到關七那樣的,他可真的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他喝著任勞帶過來的茶,這才嘟囔的說道,“老雷,尚書府,我是沒辦法住了,我得換個地方,你給我想想辦法。”
雷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可是他卻真的沒想保護傅宗書。
在他看來,傅宗書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對象,用著的時候叫老雷,用不著的時候就是老狗。
他也是一堂之主,手下有成千上萬的人馬,怎麼可以讓這老東西呼來喝去的?
隻有傅宗書死了之後,蔡相新推出的人吸取了教訓,這才會重視他們六分半堂。
到時候就是雙方合作的事情,而不是像現在似的,他們像條狗似的被傅宗書使喚。
於是,他看著膽戰心驚的傅宗書,也就很實誠的說道,“傅大人,大人躲在這裡肯定是安全的,可是,大人不用上朝嗎?”
傅宗書愣了一下,他這才想到這個問題,他不可能永遠這麼躲下去,他猶豫了一下就說道,“那還是得趕緊抓到關七,解決了這個麻煩才行。”
雷損卻搖了搖頭,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現在蘇夢枕不見了蹤影,金風細雨樓已經分崩離析,僅靠我們六分半堂的高手,根本拿關七沒什麼辦法。不如大人多躲一段兒時間,那關七找不到大人,自然就會離開了。”
傅宗書聽了這話,氣的都想罵娘了,他可是當朝吏部尚書,怎麼可能一天到晚像雷損他們似的躲在這裡?
他猶豫了一下,就很強硬的說道,“你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這事兒鬨得蔡相那裡,我們兩個都吃不了兜著走,更何況,這關七是你沒有殺,悄悄關起來的,你得負責把他給殺了。”
雷損明麵兒上當然還是乖巧,他就很悲憤的說道,“我六分半堂一直在全力尋找關七的下落,可是他自從襲擊了大人之後,就不見了蹤跡,實在找不到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