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裡的人也不敢反抗,老老實實蹲下來,巡捕局的巡員就是預備役,一換裝立刻可以拉上戰場,手裡的槍可是真殺人的。
棋哥他們也是無奈蹲下,雙手抱上了後腦。
等場中安靜下來後,一個眼神淩厲的巡捕隊長從隊列預留的通道裡走了出來,他望了一圈,說:“哪個是竇棋”
小弟們一起轉頭,都是望向了棋哥。
巡捕隊長笑了起來,“看來不用找了,”一揮手,“拖住來。”
立刻兩個人高馬大的巡員衝上去,用槍把將棋哥狠砸了幾下,後者頓時頭破血流,牙齒也掉了幾顆,然後把他像死狗一樣拖出來,雙手後剪送到了巡捕隊長的麵前,再抓住頭發往後一拉,讓他的整張臉暴露在燈光下。
巡捕隊長用手套掃了他臉兩下,說:“你就是竇棋”他臉上似笑非笑說:“知道犯什麼事了麼”
棋哥被強迫著抬高下巴,用漏風的話聲說:“還,還請長官高抬貴手,兄弟一定把孝敬給足了。”
“懂規矩。”
巡捕隊長似乎很滿意,指了指周圍,“我今天來了四十個兄弟,晚上大老遠來你這裡,車馬費你也得給了。”
棋哥馬上說:“兄,兄弟懂,兄弟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把各位長官的車馬費給足了。”
“要不怎麼說你懂規矩呢”
巡捕長官再是一笑,可忽然他又臉色一變,反手一個讓人忍不住咧嘴的耳光抽了上去,惡狠狠說:“你這麼懂規矩,還敢去襲擊巡員的家屬看來你是明知故犯了”
棋哥露出驚恐的神色,“長官,我沒有,沒有……”
巡捕隊長說:“沒有麼,我給你們提個醒,今天下午你們乾什麼去了”
人群裡的花襯衫男子聽到了,頓時渾身一抖,身體伏的更低了。
棋哥也是反應過來了,頓時知道自己被單雄坑了,他急著大聲辯解:“長官,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小哥是巡捕局的家屬,我也是受人蒙騙。
單雄根本就沒和他說這件事,還說對方隻是一個運氣好點的窮學生,要不然他去碰前也會掂量著點。
隻是他知道這時候說這個已經沒意義了,又趕忙說:“長官,我和鐵鏈幫的齊武認識,我是給他上貢的。”
巡捕隊長嗤了一聲,“怎麼,拿鐵鏈幫來壓我”他對著隊列後麵一個站在那裡的乾練巡員說:“伍兄弟,人我給你找到了,下來怎麼做,你看著辦吧。”
姓伍的年輕巡員走了出來,默默抽出了一把建治十五年式手槍,開了保險,對著棋哥的手腳砰砰砰砰連開四槍。
棋哥連聲慘叫,渾身一陣抽搐,隨後像死狗一樣癱下來。
巡捕隊長說:“兄弟心善啊,還留他一條命。”
伍巡捕把槍口朝下,用十分自然的語氣說:“總還要帶回去問一問這件事還有誰參與。”
巡捕隊長拍了拍他肩膀,然後走到場地中間,厲聲說:“搜一搜,查一查有什麼違禁品,然後就收隊。”
有巡捕問:“那隊長,那這些人怎麼辦”
巡捕隊長說:“帶回去,都審一審。”
“是!”
巡員們給這些人一個個上手銬,不過輪到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時,他忽然蹦了起來,直接往門口竄去。
守在門口的巡員訓練有素,而且非常果斷,見到這裡異動,毫不遲疑的衝這個人開槍,可是啪啪幾聲之後,這個人除了身軀輕輕震了震外,好似不受其他影響,眨眼衝到了麵前,兩人隻是輕輕一撥,中間巡員就往兩旁跌開,造成了一片混亂。
不過還是有人手疾眼快,倒地時一把扯下了他的口罩,有人驚呼一聲:“是佟千江!”
這個人此刻已經竄了出去。
外麵還有巡員攔截,開槍聲此起彼伏,似是又打中了這人幾發,可依舊沒用,等巡捕隊長跑出來後,隻見到這個人沒入了黑夜中的身影,一會兒就不知去向了。
巡捕隊長臉上都是怒容,“該死,這小子穿了防護衣!”
大順民國對於能有效抵禦步槍的防護衣是看管極嚴的,因為這種東西就如同古代甲胄,一個擁有出色武力的人穿上,要再手持利器,那普通人就是被屠戮的份。
後麵跑過來一名巡員,行了一禮,說:“隊長,兄弟們沒事,隻是有點挫傷。”
巡捕隊長嚴肅問:“確認是佟千江麼”
“有兄弟去年見過他,是押送隊的一員,應該不會錯。”
巡捕隊長心裡奇怪,“佟千江怎麼會來這裡他又從哪裡搞到的防護衣”
不過隨即他又變得興奮起來,佟千江可是逃犯佟百濤的弟弟,這夥人自越獄之後就一直銷聲匿跡,本以為已經出了陽芝市,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撞見了。
這些凶犯長久潛逃在外,要是破了這個案子,那可是一個大功勞!沒想到今天隻是來幫個忙,就撞見這麼個好事。
巡捕隊長喊來伍巡員,說:“我說伍兄弟,我要回局裡了,這事不小,必須要上報,你回去告訴年隊長一聲,要是發現了方大為一行人的行蹤,等破了案,功勞也少不了你們保豐區一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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