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過後,成子通檢查了下陳傳訓練的進度,比較樂觀的告訴他,依照現在的程度看下來,可能隻需要到這月底,最多到十一月上中旬,他就有可能將勁法練成。
這樣委派任務一完成,就能開始報考持械證了。
隻是成子通又提醒他說,在第一限度過後,通常異化組織的生長會緩慢下來,在此之後需要觀察一段時間。
有的人的異化組織會就此放緩並停滯,而有的人則在持續一段低穀後,又會繼續開始生長,似乎那隻是一個調整蓄力的階段,所以要格外注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要準備好提前進入下一個限度了。
陳傳自己也不知道會怎樣,因為他完全是靠不間斷的呼吸法支撐起來的,本並不是靠天生的“才能”,所以理論上來說,基礎呼吸法達到二十四小時就是頂峰了,再下來可能就無法依靠這個來催發了。
實際上這還隻是最理想的估計,很可能在他達到這個程度之前,呼吸法的作用就會逐漸減弱。
那麼下來該怎麼辦是要靠藥物麼還是依靠其他手段現在考慮這個雖還早,但已經可以開始加以留意了。
而在這個休沐日,他開始準備做第二個委派任務。
這一次仍舊是任嘯天帶他。
早上十點之後,他就接到了任嘯天打來的電話,於是下了樓,出去之後,一眼就看到那輛熟悉的越野車穩穩當當停在那裡。
他走過去和主駕駛座裡的任嘯天打了聲招呼,隨後他看到,副駕駛座裡還坐著一個看起來很活潑的少女,頭發很短,乍一看還以為是個男孩子,見到他後衝他揮揮手,“小哥你好啊,我是林小蒂,叫我小蒂就好了。”
陳傳說:“你好。”
任嘯天說:“師姐的徒弟,今天委派需要她。”等陳傳上了車,任嘯天又給他遞去了一本筆記本,說:“今天的任務。”
陳傳接過後,熟練的翻到之前看到的末尾,先是任務描述,一名安姓富商的女兒經常溜出去看血痕幫的地下擂台賽,常常夜不歸宿。
安姓富商想辦法把女兒勸說回來,但幾乎沒效果,後又動用強硬手段,可都被女兒身邊的保鏢打跑了,這個保鏢是富商女兒用零花錢雇傭的,身手很高,而在不動用太過激烈的手段下,暫時也沒辦法,所以這次和委托公司下了委托,要他們把人給帶回來。
因為這個委派看著很簡單,其實不好做,因為但凡和血痕幫牽扯上關係的,大多數人都避之不及,縱然酬勞給的很多,願意接的人也仍然很少。
任嘯天的具體的安排,是由他們先進去勸說,弄清楚情況,儘量不要動手,如果實在需要動手,那就由他們動手對付保鏢,再由小蒂去把那個富家女給帶回去。
這個安排是合理的,帶上小蒂也有其必要,因為強行上手段,難免會有肢體接觸,由小蒂出手就減少了很多麻煩。
在最後,用紅筆勾畫出來兩個注意要點:
第一個,血痕幫的人或許會有阻礙,要當心。
第二個,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陳傳看完之後,將筆記本還給了任嘯天,後者拿過去後,又頻頻看向他,陳傳在他第三次看過來的時候,也是意識到了他的意思,開口說:“任師兄,我沒有什麼意見。”
任嘯天這才不再看他,專心致誌開起來車來。
出了學校後,越野車往南走,再往西拐,大概也就十來分鐘的路,就來到了那處血痕幫經營的地下擂台。
這個位置就位於保豐區與西南方向的大坪區的交界處,距離市中心的繁華地帶不算太遠。
而所謂“地下擂台”其實就是非專業性質的擂台,雖然不受擂台格鬥協會承認,可在陽芝市卻是被被允許公開經營的競技娛樂場所,也是向陽芝市政務廳正式繳稅的。
場館建築物的外觀和武毅的訓練館相似,儘管現在是大白天,還不是最熱鬨的時候,可外麵還是停了不少車。
進入裡麵買票的時候,負責看守的保安打量了他們幾眼,不過並沒有上來問詢什麼。
三人順利進去後,前麵是向上一個坡道,然後是一個環形走廊,從這裡繞了一圈,才到達一處有不少保安看守的大門,從這裡正式進入場館內部,一走到裡麵,耳邊的聲音頓時就變得嘈雜起來,打擊樂器的聲音和嚎叫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