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進了營地中間,陳傳通過引路的人了解到,這裡隻是後勤物資和後備人員的停駐地點,真正的戰鬥人員現在已經全在山上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前方黃綠色的山大概有個四五百米高,雖然才進入了二月,很多雜草已經長了出來,樹木也長出了新芽,從這裡依稀能看到山上有人影活動。
正打量的時候,又一個委托公司的職員走了過來,很恭敬的說:“是陳專家麼?我是磐石委托公司的助理潘仲,各位組長現在都在上麵等陳專家,不知道陳專家有沒有空移步一敘?”
陳傳說:“那麼勞煩潘助理帶路了。”
“請跟我來。”
陳傳讓司機小韋在下麵等著,他跟著潘助理沿著一條用工具開辟出來的小徑往山上走,沿坡走了大概一段路後,再繞過山腰,在接近山頂的背坡處出現了一處比較寬闊的天然平台,這裡同樣有不少帳篷。
“陳專家來了。”有人遠遠打了個招呼。
陳傳一看,認得是上次處理飛頭怪時某個委托公司的人,也是回應了一聲。
實際上委托公司是一個圈子,委托做多了,總能見到一些熟人,而且處理相近事務時,政務廳也偏向於給予以前比較有印象熟麵孔。
這時不少人上來與他打招呼,有個委托人笑著說:“我們就等著陳專家來呢,沒你我們可處置不了這件事。”
陳傳說:“客氣了,這件事出力的主要是在場諸位,我就是負責收個尾而已。”
“陳專家就是謙虛。”
在場的委托人都是笑了起來,像陳傳這個年紀的人,有本事有手段,那一般都是眼睛長在天上的,很難伺候,關鍵還少不了這樣的人,這就難搞了,可幸好陳傳不是如此。
這裡不少人上次可是親眼看過他處理飛頭時的利索勁,有本事,待人還謙和,還懂得照顧大家的麵子,不吃獨食,這他嗎不是專家也必須是專家啊,必須得捧著!
一個下巴隱隱著著青茬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對他伸出手,用成熟沉穩的聲音自說:“我是磐石公司顧明德,承蒙諸位抬舉,做為這次的帶隊指揮,陳專家,歡迎你加入。”
陽芝市的這些暴力性質的委托公司大多都是老公司,誰都知道如果沒有統一的指揮,那隻會互相爭搶和拖後腿,那結果什麼事都辦不成,所以當數個委托公司聯手起來做委派的時候,都是會事先劃分好利益,畢竟下次還有合作的機會。
要知道同行之中口碑壞了那就什麼都沒了,因為彆人會聯合起來抵製你,不與你合作,畢竟委托公司的背後和陽芝市政務廳乃至議員們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陳傳和他握了下手,說:“請教顧委托,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陳委托請過來。”顧明德邀請他來到了一個足夠容納十來個人的行軍帳篷中,這裡當中擺著一張長桌,上麵是一張此間局部放大的地圖,兩邊擺著一排折疊凳子和各種便攜式工具。
“陳專家請看。”
進來之後,顧明德把折疊凳移開了一點,指著地圖下方的位置,點了點,“這是我們現在所在山頭。”他又往上移動,點著前方一座山頭,“這裡就是蠻山,直線距離也就七八裡地,非常近,我們查到的據點就在那裡。
我們已經找人查過了,這個村寨也就百十來個人,最裡麵是一座舊時代的密教廟宇,幾年前有人到過裡麵拿過山貨,那時候還很正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所有村民都成了飛頭教的信徒。
這裡藏的深,又與外界較為封閉,也可能是教眾腦子都不清醒,所以對外警惕性不怎麼強,十分有利於我們行動。
我們的計劃是,明天一早就進行突擊,爭取一舉拿下,隻是我們知道活人該怎麼打,但飛頭這種怪談也是
陳傳考慮了下,說:“飛頭怪會影響心智,引發心底**,一般人會陷入瘋狂,所以要儘量控製自身的情緒,還有衝在前麵的最好使用掌握了勁力的人,這樣人抵抗力稍微強一點。”
顧明德點頭,這和政務廳顧問告訴他們的情況也較為一致,他們也做了一定的準備。
陳傳又說:“飛頭如果現身,由我來處理,其他人儘量不要靠的太近,以免受到影響,”他又琢磨了下,“剛才說到那裡有一個舊廟?”
“對,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是一座石製建築,很古老了。”顧明德示意了下,助手翻找了下,就拿過了一張舊照片,示意說,“這個。”
陳傳接過看了下,照片雖然老舊,但是拍的比較清晰,能看得出來那是一座與大順風格迥異的石砌建築
,隻是後來應該又被人改建過,所以又帶了點本土風格。
他說:“飛頭怪這種怪談,一般喜歡在比較老舊的長期可祭祀的地方盤踞,那個祭壇應該就是在廟裡。如果是這樣,那是一個好消息,飛頭怪一般不會離祭台太遠,如果有足夠的祭食,甚至不會主動出來。”
他抬頭說:“諸位有看到什麼時候村民獻祭麼?或者是什麼異樣的動靜?”
有個人說:“山上具體情況我們隻了解部分,但每天都能聽到奇怪的詠唱聲,還有拍打皮鼓的聲音,像是以前山裡的薩滿跳舞,分彆是早上一次,晚上一次,每次持續時間都很固定,都在三刻鐘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