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陳傳目光凝視那個飛頭,伸手一拔武戟,槍口霎時對準了那個怪談的額頭,然後扣動扳機。
砰!
槍口一蓬火光冒出。
那個飛頭似是受驚,發出咿的一聲,驟然飛起,那些被帶飛而起的長發一下籠罩了他所有的視線。
陳傳能確定剛才自己肯定命中了,但好像是從腦袋之中穿了過去,似那隻是一個虛影,而他此刻另一隻手則是五指一握刀柄,憑著感覺向上撩出了一刀!
那飛頭又發出了一聲嘶叫,方才槍打上去的時候,似是沒有什麼作用,可這一次刀鋒所及,手中有一種很輕微的阻塞之感,似乎是斬在了某種飄忽的東西上,但又一種虛蕩蕩的不曾斬實的感覺。
而幾乎是同一時刻,他也留意“
此時那飛頭則是衝出了紗帳,在上麵盤旋不下。
陳傳目光一撇,見到這飛頭剛才盤踞的地方,底下是像爛泥一樣的血肉骨渣,根本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了。
他又回望那飛頭,槍擊果然無用,但刀偏偏能碰到,這兩者的區彆,很可能是雪君刀中有著異化組織的原因,隻是刀中的異化組織可能還不夠多。
這樣的話……
他主動往後退了幾步,那飛頭見他離開了那個位置,在上空稍作盤旋,就又向著那堆血肉衝去。
陳傳將長刀往地上一插,等著落至前方的時候,忽然一伸手,好像撈到了什麼東西,然後五指一握,竟是一把拽住了那飛頭的長發,並令這東西生生頓止在了半空中。
他精神一振,果然如此,因為自己身上的異化組織足夠多,所以才能直接碰觸到這東西。
不過這不是沒有代價的,與此同時,
他沒有去理會,兩隻手一起抓了上去,同時喝了一聲,腰背一齊發力,腳下一步步往後退,將這東西扯慢慢扯離開了那團血肉的位置,那東西在這個過程中不斷掙動,並發出咿咿的叫聲。
這東西個頭不大,可傳遞過來的力量卻是不小。
因為需要留著
這時他稍稍調節了下呼吸,借助那頭發雙手不斷交替向前,人也是隨之逐漸靠近,等到距離足夠後,他喝了一聲,一把抓住了頭顱,並將之緊緊裹在了懷中!
飛頭似乎大驚,死命掙紮起來,那力量之大,好像要將他整個人帶動起來,可他卻是神情平靜,力道絲毫沒有放鬆。
而在掙紮過程中,幾次被這東西險險脫出去,可都被他用瞬間重合
他慢慢站直了身體,拍了拍衣服,他並不認為這東西是被除掉了,怪談可沒這麼容易消滅,應該隻是祭祀時間過了。
可一旦再次祭祀,一定會再次出現的,唯有在祭祀後再也無法見到,才算是被真正消滅。
他走到祭壇前,將雪君刀拔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陳專家出來了。”
顧明德見到陳傳自裡出來,一攔身後的人,自己一個人走上前,看了看陳傳,見他沒什麼事,神情稍鬆,“陳專家,怎麼樣了?”
陳傳看了下他,又看了看他身後眾人,說:“顧隊長,諸位,這是個持久戰,我阻止了這東西進食血食,不過這裡的祭祀還不能停,不然的話它可能會跑去彆的地方,等到下一次祭祀,我會再出手阻止它。”
顧明德說:“我之前向後麵發過電報了,陳專家需要的東西很快就會帶過來,而且我們物資充沛,隻要方法可行,我們可以和這鬼東西一直耗下去。”
“對,陳專家冒著最大的凶險,我們隻是在這裡守著,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沒錯,陳專家你放心,我們一定做好你的後盾!”
陳傳點點頭,說:“諸位說得不錯,背後有諸位為依托,我才好在前麵專心對付那東西。”他一抱拳,“外麵的事,拜托給諸位了。
眾人也是鄭重抱拳為禮。
陳傳則是走到了一邊,他拿出那枚黃玉看了眼,上麵已經有一半變黑了,重新放回去後,他在一邊坐了下來,
在戰鬥時沒有察覺,在飛頭被處理過後,他便能感覺到一股力量在刺激著身體內的異化組織,他也是開始用呼吸法引導調節。
這比平日裡服藥的效果強上太多,要不是他已經梳理好了自身異化組織的結構,這可能一下進入成子通所言的畸形生長之中,而現在,那隻會是他的補藥。
看著他拄刀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眾人以為他是在休息,都是十分能理解,畢竟他們隻是靠近那些飛頭就容易失去神智,而陳傳卻是直麵一群,甚至還包括那個飛頭根源,那壓力
肯定是非常大,也不知道怎麼抗的過去的。
所以眾人此刻活動時都是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他。
到了中午的時候,山下就有人搬了一些祭品走了上來,並且也安排了一些人負責叩拜祭獻,好在用不著進入內部,隻要在外麵就可以了。
等時間臨近傍晚,一些人跟著陳傳走入了舊廟,並把祭品擺到了祭壇上,當他們看著滿地的飛頭後,心裡一時都是震撼無比,他們可是知道這東西有多難纏,望向他的目光不由充滿了佩服。
陳傳說:“麻煩諸位了。”
“不麻煩,陳專家,我們這點事怎麼比得上陳專家做的?”
客氣幾句後,他們顧不得多打量這裡,就不得不離開了。因為他們也清楚這裡不能久留,特彆是才到了一會兒,就感覺渾身不適,並隱隱泛著惡心,有一種頭暈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