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次日清晨,陳傳準時從深睡中醒來,起身之後,他拉開窗簾,推開了窗戶,對著天邊的晨曦,深深呼吸了幾口,洗漱了下,就出門吃早飯。
等從食堂出來,就直奔兵擊訓練館去。走在路上的時候,他忽然想起那個瑪卡學員要和自己切磋的事。
不過對方水平不高,所以如果不是再找上門,他也不會主動尋過去。
這時路上已經有不少學員在沿著春秋湖跑步了,晨風從湖麵上掠過,吹拂在他的臉上,帶動起了幾縷發梢,二月份的風其實仍有些冷,可對他來說卻很清爽。
等來到了場館之內,他就來到以往固定的場地上,將旁邊兵器架上的訓練刀拿了起來。
這雖然隻是一把木刀,可卻是之前專門訂做的,裡麵夾了特殊的刀芯,分量長度都和他的雪君刀大差不差,不過今天,他卻感覺好像變輕了不少。
毫無疑問,這是身體內異化組織更為強壯的結果。
不止如此,昨天他特意對照著手表看了下,消滅飛頭這一戰,使得重合時間又增加了半小時左右,進步極大。
可以想到,隨著遇到的對手的逐漸強大,下來每次增進的重合時間可能也會比較多,這無疑是一件好事。
手中揮斬了幾下,他把念頭收回,先到場地中間演練了一下,熱了熱身,同時也是在等候今天的對手。
他雖然因為成子通的原因被歸在了散手部,可因為很少去上邀請課和公開課,散手部能說得上名字的不多,反而在兵擊部這裡認識了不少人。
不過一年級學員差一點的呼吸法才剛剛掌握,所以之前和他過招的大多都是二年級或者三年級的學員。
這時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外走了進來。
“武學長?”
他打了聲招呼。
武涵一愣,看過來後,露出了笑容,“學弟今天在啊。”他見陳傳手持長刀,也是來了興趣,“來來來,今天咱倆來試試手。”
他走到一旁的兵器架,下意識拿到一杆大槍,想了想,正要放下,陳傳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武學長,就用這把吧。”
“學弟?你確定?”
武涵有些驚訝,長兵對短兵,這可不是占了一般的優勢,特彆是好手拿起長槍,你根本彆想近身,想單刀破槍,如果地形等方麵不占優勢,那除非自身本事比對方高上好幾層,不然十有**先被槍給透了。
陳傳點頭。
武涵嘿了一聲,挑眉說:“學弟,我知道你刀法不錯,不過……可彆說學長占你便宜啊。”
陳傳將刀往前一指,微笑說:“試試吧。”
武涵拿住槍柄,以身帶動,一把將之抽了出來,一般的短槍還不見得有陳傳的刀長,可他這柄槍可是三米,比雪君刀長了有近倍,而且在勁力的駕馭下,絲毫不用擔心重心不穩和發力的問題。
就如現在,他單手拿著槍後一端,就能將長槍持住,甚至手指還能在槍杆上麵輕輕虛撚,那種輕鬆感覺就像拿起了一根筷子一樣,可以想見,一旦動起來,一定是迅快疾烈。
他持槍來到了場館中間,也是將槍尖指向對麵,由於槍杆過長,握持又靠後,所以槍身也是微微彎曲。
這時有幾個高年級學員看到了兩個人各自持拿的兵器,也是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三三兩兩來到場邊。
武涵他們是認識的,就是兵擊部的學員,最近因為拿到了持械證,讓不少三年級學員都是羨慕,而陳傳也因為經常在這裡比,他們也是經常見到的,以往表現出來的水平也很高,這場切磋可有意思的很。
武涵這時提醒了一聲,“學弟,小心了!”
他兩手前後握持槍杆,腰與槍身相貼,稍稍試探了兩下,見他不動,槍尖一晃,倏地紮了過來。
可見到槍尖過來,陳傳卻並沒有如想象般持刀遮架或撤閃,而是起另一隻空手如閃電般一斬,啪的一聲,槍頭竟然被他一手斬斷。
然而武涵卻沒有因此停下,竟是腰胯一轉,腳下一踏,後手往前擰送,長槍轉動之中循勢紮來,這一次那茬口直接戳在了陳傳及時遮擋的臂膀之上,可頓時感覺被一股力量給頂住,無法透入進去。
而兩個人的勁力齊齊往中間彙聚,就聽得劈啪連聲爆響,槍杆從中節節崩斷,一下散的四麵八方都是。
周圍圍觀的學員都是紛紛抬手,將飛來的碎杆拍撥去一邊,可這些東西落地之後,又在地板上高高彈跳了起來,可見其中原本所蘊含的力量之強。
武涵一把扔掉了手中的斷杆,興奮的喊了一聲:“過癮!
”他又讚歎的說:“學弟,這勁力練得真是不差!”
這時周圍也是響起了不少鼓掌聲,剛才交戰雖然短暫,可雙方的應對以及自身所具備的厚實功底都是很值得誇讚的。
特彆是陳傳,雖然武涵那槍後麵沒了槍頭,可勁力貫入之下,哪怕是一麵牆也一樣穿透過去,而他卻能用肩臂擋住,這同樣也應是勁力的作用,但卻很不簡單。
他們可沒見過高年級中有誰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或者有誰敢這麼做的。他們猜測陳傳應該也不是硬擋,也是用了某種技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