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離開了書房,一路出了莊園彆墅,來到了停在外麵的一輛轎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後,他對著後座上一個坐在那裡的人影恭敬說:“主管,衛航答應了,他們會在接下來配合我們公司。”
那個人影說:“衛航兒子這一死,還真是個好事,公司長久以來推動不了的訴求,這次或許就能達成了。”
年輕男子說:“隻要這兩塊拚圖拚上,公司在陽芝的布置就完成了。”
“沒那麼簡單,水務這一塊,‘滄洪天渠’作為國家企業,它的口子很難撕開,隻能慢慢來,倒是私人安保這一塊,借著這個機會,有希望將武毅排斥出局。”他示意了下,“開車吧。”
車子發動,然後不緊不慢駛出了衛氏莊園。
全周區,巡捕局總局之內,陳傳坐在一間寬敞的房間中間,手裡正拿著一本書翻看著。
名義上他是被巡捕局帶走控製,實際上是在重重保護之中,一日三餐都有專人送進來,這裡各種設施也不缺,比學校宿舍條件還要好的多。
房門這時被敲響,他抬頭說:“請進。”
門打開之後,高明從外走了進來,他打量了下四周,走了過來,微笑說:“看來這裡條件不錯,不過表哥你恐怕住不了幾天了。”
陳傳將手裡的書放到一邊,“有什麼消息麼?”
高明來到陳傳的對麵坐了下來,說:“我來之前已經得知了,明天會有一場以政務廳為名義舉行的內部申判會,主要就是討論如何給表哥伱定罪。”
陳傳笑了笑,說:“驚動政務廳了麼?”
“是的,聽說這次會有不少谘議局的議員到場,那些權勢家族看得很清楚,如果想從法律程序上將表哥你處置了,那麼一定是要壓製住背後支持你的那些人或勢力的,包括武毅、包括巡捕局,包括密教審查局。
但這幾個部門怎麼也不可能被任由打壓的,所以這回陽芝市大部分勢力都會被動或主動的卷入了這進這件事裡來,誰都不想後退。”
因為此刻正麵對著的窗戶,高明的眼鏡上泛著很亮的反光,他微笑著說:
“他們每一個都會有自己的利益訴求,接下來再怎麼走通常就不由我們說了算了,而表哥既是這個事件的中心,但同樣也會是一個邊緣人物,因為不論你說什麼,做什麼,似乎在這場勢力的博弈中變得微不足道起來,變得沒什麼用了。”
陳傳慢慢說:“不,還是有用的。”
高明笑了笑,說:“對,有用,所以接下來……是
兩人討論了很長一會兒,高明就先回去做準備了。
等他走後,陳傳則回到了書案前,拿起那本書繼續看了起來,他的狀態顯得很輕鬆,似乎比在武毅學院裡還要輕鬆。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後不久,關毓明找了過來,他讓副手出去,待門關上後,他坐了下,問:“陳學員,怎麼樣,這裡還適應麼?”
陳傳笑著說:“感謝關局照顧了,這裡條件不錯,就像回到了家裡一樣,飯也多吃兩碗。”
關毓明笑了起來,隨後神色稍肅,說:“你這麼說也沒錯,巡捕局就是你的家,嗯,明天的事你的表弟應該和你說了?”
陳傳點頭。
關毓明說:“明天的事不用多想,巡捕局會站在你後麵,可你不能高估某些人的底限,那些明麵上敵人並不需要害怕,他們總是在你看得見的地方,要防備的是那些看不見的。”
陳傳認真說:“謝謝關局,我知道。”
關毓明說:“好了。”他又起身,鄭重說:“今天早點休息,休息好,明天才有精神應付,隻要你自己不鬆口,這件事巡捕局會力挺
你到底。”
陳傳謝了一聲,就起身送關毓明出去。
而在此刻在外麵,總局下麵的巡員們也都是在議論這件事。
“小傳好樣的,一個人乾死了上百個,聽說全是權勢子弟,真他娘的帶勁!”
“艸,還是我們巡捕局的子弟有能耐!”
“上麵怎麼說,要保小傳麼?”
“沒說的,自己人都不保,今後還能服人?巡捕局出去還能站著說話麼?更彆說這回我們占著理呢!”
此時巡捕局家屬區中,年富力也是從局裡回到了家中,於婉立刻上來,擔憂的說:“蟬兒他怎麼樣了?聽說明天要上申判庭?”
年富力神情很放鬆,說:“沒事,局裡這次會護著他的,高明正和他在一起呢。高明這小子腦子聰明的很,應該沒事,儘管放心吧。”
於婉歎氣說:“當初二姐也是這樣,不聲不響做了很多事,我就怕蟬兒他走上二姐的老路。”
年富力擺擺手,說:“行了,你就彆多操心了,安心睡一覺,明天過後就知道結果了,小傳背後還有武毅學院,怎麼著也會沒事的。”
“嗯。”
將於婉安撫下去,年富力一個人來到了外麵的院子抽煙,他神情一改剛才的輕鬆,眉頭緊皺了起來。
這次可是將近數十個權勢子弟死在陳傳的刀下,雖然現在證據表明這些人都有違規持械,甚至還在舉行密教儀式,這些對陳傳是有利的,可這件事恐怕也沒這麼容易揭過。
他默默想著,“這事……看來要給謙兒發個電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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