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提科在看到塔魯往外跑的時候,他的身體便是跟著一個橫移,雖然他起步慢了一拍,可是在一瞬之後,就追到了與塔魯幾乎齊平的位置上了。
他銳利的眼睛盯著塔魯,他不知道後者要跑去哪裡,可是他一定要加以阻止。
而其餘人與他配合默契,不用任何交代,也開始跑動起來,而整體陣型保持著對塔魯的包圍態勢。
忽然間,塔魯於半途一個轉向。
她一見到烏提科的速度就知道沒辦法甩下這個人,並且隻要再多走幾步,這人很可能就會攔截到自己的前麵,到時候她將沒有任何撤離的可能,所以她果斷選擇往另一個方向進行突破。
那個人的氣息給她的感覺是這六個人中最弱的,那無疑是最容易突破的一點。
可那人麵對衝來的塔魯卻一點都不慌,直接擺出了一個防禦的架勢。
他的確是隊裡最弱的,可就算塔魯能一瞬間將他打倒在地,那動手的時候勢必身形緩頓,而他隻要阻礙住這一瞬,後麵的隊員就能聚攏上來,並將其堵在圈子裡,隨後隻要展開圍攻,用不了幾下就能將人生擒。
塔魯在衝向此人的時候忽然將手中的長棍放平,對著前麵就是一戳。
這個動作迅捷淩厲,再加上那名隊員本來不肯撤退,所以他大喝一聲,雙手一把抓住長棍,試圖將之頂住,然而上麵傳來的力量出於意料,並不是往前衝的,而竟是往上走的。
塔魯將棍頭往上一撬,居然將其整個人給挑了起來,同時雙臂一振,將之往高處甩去。
而就這麼一個停頓,踹流小隊幾個人已是迅速上前,幾乎要將她圍攏住了,可在隨後,出乎意料的一幕出現了。
那被挑起來的出那名成員由於是被甩出去,此刻居然帶動塔魯的身體往上方移去,或者說,她本來就是有意這麼做,在二重勁力的運使之下,她亦是往上方騰躍而起。
而就在她身體躍起的一瞬間,忽然有一枚投擲物向她襲來,卻是烏提科反應極快,見她跳起,就立時做出了反應。
塔魯卻無視了這個東西,任由這一枚鋼珠落在自己上,被命中的部位頓就被打的皮開肉綻,可她卻麵色不變。
身為第三限度格鬥者,她絲毫不在乎這一點點破壞,而單流本來就是耐受力很強的格鬥流派。
與此同時,她已經身到半空,伸出手一抓,居然在那裡抓到了一根橫出來枝椏,勁力一發,借力一蕩,就往一側橫空平躍出去。
底下的湍流隊員們立刻跟著往她往外移動,就算那個被挑上半空的隊員在落下後喘了兩口氣緩過勁後,同樣跟在了後麵。
隻是塔魯這次所避去的方向是一片樹林,枝葉藤根極多,在不熟悉的情況下,到底對他們造成些許的妨礙,速度一下降了下來。
塔魯進了這裡,卻好像如魚得水,她蕩去之後,又是伸手一抓,連續兩個借力之後,前方一空,人已經是出了林,再是縱身一躍,雙手在空中一個合握,原來那裡有一條滑索直去底下的一處崖台,她雙手搭著,直接就從這裡滑了下去。
出去一段距離之後,她雙手一鬆,雙臂展開,就朝著下方的海水之中躍去,而在鬆手的時候,順帶將那根滑索給扯斷了。
這一連串動作非常的快,半當中任何停頓都沒有,看得出這是她早就留好的退路,而且事先曾演練過。
烏提科看到她躍出崖台,根本沒有去多思考,用力往外一個飛躍,穿越過崖台,緊緊盯著塔魯下落的身影,後者是所有事情的關鍵,那是必須要抓住的。
身後幾名隊員卻是一怔,隨後在崖上落腳處幾個跳躍,這才跟著躍下。
可因為顧忌崖下可能暗藏的礁石,卻是一個跟著一個躍下,從已經被證明能安全跳下的地方入水,而不敢隨意分散開。
塔魯通的一聲落入了海水中,身軀像魚兒一般晃動著,直接往深海之中潛去。
身後水麵炸開,烏提科緊隨她之後落下,身軀隻是一個有韻律的擺動,就瞬間破開水勢,追了上來。
而在他之後,隊員們一個個落下,沿著他留下的水痕跟來。
他們小組的名字是湍流,還是在外洋之上活動的,每一個人都是精通水性的。
隻是現在是夜晚,幾乎沒有光線,再加上又是在水下,一不小心,還是有可能被甩掉的,所以烏提科放出自身的精神,憑著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感應,死死盯著前方。
塔魯沒去管後麵,加快速度往裂隙的方向遊去,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準備向陳傳求助。
向同為純淨派的同袍求助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在陳傳到來之前,她就發信去派裡請求支援的人了。
橄伯對她說,專先生讓陳傳過來修行,可能就有讓這位幫助他們的意思,所以她這次想都不想就往這裡來了。
在往下潛渡了幾百米後,烏提科的精神感應之中,塔魯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見,他不覺一怔,本能的想停下,但他不可能就此放棄,所以毫不猶豫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