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沃身上的皮膚這時變得無比灼熱,將田銳再度推開後,他第二次衝上來,此刻他的力量和速度瞬間提升了一個檔次,但是他有種感覺,自己似乎無法從正麵取得突破,所以圍著陳傳開始轉圈,試圖找尋機會。
陳傳則是神情平靜站在那裡沒動,哪怕是田沃繞到了突他的後麵,都感覺似乎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可越是如此,他越不肯服輸,在又一次轉到正麵後,他沒有再等下去,而是衝上來發動了猛攻。
陳傳依舊隻是表情平靜的伸出一隻手擋在了那裡,這一次與上回沒有兩樣,無論田沃怎麼進攻,無論他怎麼加快速度,都是無法突破。
烘爐呼吸法極其依靠存藏的能量,同時會大量的消耗體力,田沃在連攻半分多鐘後,身體便就承受不住了,這時候他不得不退了回去,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頭上身上全是流淌下來的汗水,看著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他拳頭緊緊握著,咬緊牙關盯著著陳傳,後者年紀看起來比他差不多,可實力卻是高不可攀,這對他原來的那種自信著實稱得上摧殘。
陳傳這時轉首看向田銳,“田前輩,烘爐呼吸法是你教他的麼?”
田銳苦著臉說:“我沒教他,是這小子從我這裡偷偷學的。”
陳傳說:“教了也沒有關係,現在情況還沒有弄明白,你至少還是純淨派的人,傳授什麼技巧也輪不到我來管。現在,我們能好好談談了吧?”
“談?”田銳愣了一會兒,才是反應過來,“哦,對,對……”他說:“陳,陳主管,不如我們到屋子?”他又緊張加了一句,“我都會說的。”
陳傳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跟著他走到了大廳裡。
田沃一個人站在外麵,他現在也發現了,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用力擦了一把汗水,隨後一聲不吭的走入了客廳。
田銳請了陳傳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在他的對麵坐下,試著問:“陳主管,我應該先說什麼……”
陳傳看著他說:“先說當初那件事情吧,派裡一直想弄清楚田前輩當時你為什麼突然消失了,而且一晃十五年沒有音訊。
如果你隻是想脫離純淨派,真有原因的話,我想派裡也不會阻攔你的,但是當時你這麼無聲無息的離開,是不是現在給派裡一個交代?”
田銳一下變得垂頭喪氣,“是,是我的錯,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
他五指緊握起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件事發生,我不能……”
“到底是什麼事,可以說一下麼?”
陳傳很有耐心的問:“如果是有什麼不公正的事情,或者說是派內有人阻撓,隻要說出來,如果你是對的,我儘量幫你向派內反應,”
田銳搖頭。
他這時對站在那裡的田沃說:“兒子,你先離開,有些話你不方便聽。”
“我不走。”田沃表示拒絕。
田銳臉上異常嚴肅的說:“這是派裡的事,你不是純淨派的成員,你不能聽。”見到自己父親少有的嚴肅表情,田沃怔了一下,嘁了一聲,轉身離去了。
兒子一離開,田銳嚴肅的表情立刻垮了下來,這時他像想到了什麼,屁股離開軟椅,探頭探腦朝外看了幾眼。
陳傳說:“田前輩,你們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如果怕你兒子聽到的話,我們可以用界憑交談。”
“哦,好,好……”田銳有些尷尬的縮回腦袋,他和陳傳添加了下聯絡訊號,隨後吸了口氣,有些艱難的說:“當初組長的確違反了派裡的規矩,而且很嚴重,但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被牽扯進去……”
“等等。”
陳傳打斷了他沒頭沒尾的敘述,說:“誰的孩子?田前輩你的?你那位組長的?怎麼?他有個孩子麼?”
田銳神情有些複雜,“是組長的孩子。”
陳傳看著他說:“我不記得純淨派有搞株連的習慣,還是說,有人對他的孩子動手?這和後麵的事情有關係麼?”
“有,有關係……”
田銳此時低著頭,抓住自己的膝蓋,手指有些顫抖,“那個孩子,是組長的孩子,但是……”他的手指越來越緊,那裡甚至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幾疑要被捏碎,他顫聲說:“那是……那是他和對麵某個存在生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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