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覺問“包括我們現在躺在這裡?”
林鯨哼哼一笑回答道“當然,而且阿寂早就和我一起躺平了。”
五條覺這才發現禪院寂已經和林鯨一樣躺在了草地上,甚至眼睛都閉上了,吹著微風好不愜意,這個卷王中的卷王,恨不得把他五條覺卷飛的卷王如今居然有了這副悠然的姿態,叫他不爽起來。
“小覺認為我們剛剛種田是在浪費時間玩嗎?”林鯨問。
“不是嗎?”五條覺頓住。
“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做那件事,那也是一個半時辰前的我所選擇的未來,未來就像是流水,我們可以決定一分鐘、一個小時後、一天後甚至是一個月後的我們想做什麼、會去做什麼,進而推測出我們的未來會有什麼可能的發展,但卻對未來其中還會發生什麼其他的事全然不知,所以它總是未知且無法估測的。
預測未來就像是一場賭博,因為我們的未來不是一個人的未來,而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萬千生命共同決定並構成的集合體。
所以我選擇活在當下,選擇成為做出決定的人而非與未來博弈的人,不讓自己留下遺憾也不讓自己因為陷入對未來的不確定而煩惱,成為因此錯過機會和決定的人,我可是無比認真的活在這個世上的!當然!能開心的活著就是最佳選擇!”
林鯨轉頭看向五條覺,陽光傾斜入她水綠色的眸子,讓她的眼睛愈發通透得無瑕——
“而且小覺剛剛不是為小陽光做出了一個決定嗎?我覺得那一定是個極佳的可以為小陽光帶來更好未來的決定,才不是玩呢!”
五條覺怔愣地看向在山林間、陽光下、微風中伸展葉片,看上去更加悠然自得的小陽光,一時間有些說不出什麼話。
“有些事不需要急,它就在你眼前,就像是真正的道就在你的心中,不需要去登多高的山走多遠的路。”林鯨伸了個懶腰,緩緩閉上眼,“你不想的時候它在,想的時候它也在,反正不管如何都是這樣,那與其愁眉苦臉的等,不如開開心心的過。”
五條覺沉默下來,他緩緩躺下,感受著微風穿過樹林吹過他的發梢,感受著斑駁的光影在他身上晃動,草木泥土的清香自然而溫柔。
有意義嗎?
其實開心就夠了吧,這就足夠有意義了。
那麼苦惱未來,不就是希望自己的未來是能夠讓自己真心笑出來的發展嗎?
現在笑著對於前一秒的自己不正是好的未來嗎?
“我居然比十影法這家夥還遲鈍。”五條覺嘟囔,“果然是因為小鯨一直在你身邊才讓你占了便宜,先我一步,你果然還是在偷偷嘗試超越我。”
“我聽得見,我隻是眼睛閉上了,不是把聽覺關閉了。”禪院寂幽幽出聲,“你害怕被我超過可以直說。”
“你可以適時的學會閉嘴,小農夫。”五條覺沒有感情地說。
“你也是,小花匠。”禪院寂更加無情地接道。
如果不是因為林鯨躺在他們中間,兩個人鐵定嘴上鬥著鬥著就乾起來了。
林鯨無聲偷笑。
禪院寂和五條覺鬥嘴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知不覺間,三個已經累得夠嗆的孩子便沉入了夢鄉中熟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三個都是毛偏炸的孩子發型更炸了,林鯨頭兩側近似飛機耳一樣的翹發更炸了,簡直和小狗炸毛一模一樣。
三人麵麵相覷,誰也不好笑話誰,默默來到河邊沾著水梳理好自己的頭發,禪院寂快速捋好自己的便幫著林鯨順頭發,五條覺也想來幫忙,卻被禪院寂拍開手。
“小鯨你看他!”五條覺覺得自己必須要鬨了,他不開無下限是不防著十影法嗎?他隻是不防著林鯨而已!
林鯨不得不在兩人之間做和事佬。
整理好衣著頭發,第一次結伴出來的三人直接來到了附近的城池裡逛。
林鯨發現了一家茶泡飯店,店內有座,三人也正好感覺有些餓了,便一起進去了,裡麵還有一位客人,這位客人讓林鯨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請問是有什麼事嗎?”額頭上有一道縫合線貫穿過去的中年僧人對林鯨露出和善的笑容,似乎並不介意林鯨的冒犯。
“師父。”林鯨直直地看著中年僧人,慢慢地偏了偏頭,像是深思熟慮了一番後才緩緩道,“您著相了。”
中年僧人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極其怪異,向林鯨道了一聲佛號便離去。
“真是個奇怪的家夥。”五條覺叉腰,“小鯨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一點感謝都不說的討厭家夥。”
這兩句話的工夫,那人便在五條覺這裡從奇怪晉升為討厭。
“他好像不想和我待在一起。”林鯨不解,“我被討厭了?”
“沒眼光的家夥!”五條覺板著臉。
禪院寂點點頭表示自己對五條覺言論難得的讚同後問林鯨“鯨剛剛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這種感覺表達出的這個話。”完全直覺派的林鯨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她就是想到什麼說什麼,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菜單上,“總之先我們吃飯吧!”
禪院寂不禁莞爾,也沒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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