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月兒,帶月兒來京城,一路對月兒照顧有加。表哥,這些你都忘了嗎?”溫殊月哭喊萬念俱灰。
褚景停下腳步看她,神色冷漠:“如果你不是我娘的表侄女,我會管你?”任何侯府姻親遇到麻煩,隻要不耽誤他自己事的情況下,他都不吝嗇幫忙。
溫殊月呆住:“那如果我死了呢?”
“你會因為我而難過,在我墓前站著不願意離開嗎?”她死死盯著褚景,不願意相信他說的話。
“如果你真死了。”
褚景的話比臘月的冷風還要涼,鑽進骨縫裡,透著刺骨寒意:“跟我有什麼關係?”他絕情說,“看在姻親的份上,我最多不會讓你暴屍荒野。”
至於為她難過?哪來的荒謬想法?彆說她做出那麼多惡毒的事,傷害他的妻兒,便是她沒做這些,他也不會罔顧倫理跟一個表姑娘走近。
“溫家表妹,我對你從未有半點想法!”
宛如當頭一棒,溫殊月望著他,呐呐:“不。不是的。你不僅為我傷心,你還幫我殺了鄂州那妾室,你明明是在乎我的。”眼淚不停流,“表哥,不是這樣的,我不信。”
掙紮爬向二人,卻從床上掉在地上,痛的慘叫出聲,卻沒人伸手。
褚景冷眼:“原本我也是信的,如今倒懷疑你當初說的是真是假,還是倒打一耙先害人後害己。這件事我會重新查。”
溫殊月眼前一黑,表哥怎麼能這樣對她?
“走吧。”
林芝:“嗯。”回看溫殊月一眼,今天真是看足了戲,看樣子溫殊月受打擊不小,也是,褚景說話是真毫不留情,把溫殊月所有美好幻想全部都打碎了。
“表哥,彆走,停下……”
“林氏,你是不是以為自己贏了!”
溫殊月仿佛被激怒,大喊:“等你死了,表哥就會是我的,我們才是天定,你會死,你不得好死……”
林芝褚景卻已經下樓,身後傳來溫殊月的無能怒吼,然後戛然而止,被任江卸掉了下巴。
回到府裡,兩人就聽說方氏命人去將送給溫殊月的嫁妝等全部拿了回來,還斷掉客棧的房錢,王嬤嬤的東西也被丟了出去,日後府裡不再有這麼個人。
林芝為方氏的速度點個讚,但是,前後反差太嚴重,她對這個婆婆是喜歡不起來了。
一開始還以為她多慈悲,結果不過是沒涉及到自己的利益。
一旦涉及,翻臉速度驚人。
屋中,丫鬟們為林芝捏肩翹腿小心伺候,春蘭和蘭梔不在,倆人那天被打得有點慘,現在還躺在床上養傷。
褚景洗漱,換了身衣服出來,在身側坐下:“要不要請張太醫來看看?”
林芝疑惑:“請張太醫看什麼?”忽然靈光一閃,想到剛才溫殊月說過得那些話,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你信溫殊月的話?”感到好笑。
褚景蹙眉:“你如今懷著身孕,上次還受了傷,還是請張太醫再來看看比較好。”他自然不信這種妖言惑眾的言論,可當溫殊月說她會死,那瞬間心臟就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害怕會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