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星廣浩朝蕭聰一邊點頭一邊答應道,“賢侄天資聰慧,此時可有妙計?”
“這個……”
蕭聰趕緊搖了搖頭,道:
“沒有,但是之前他應該也來參加過,既然上次得以護他周全,那這一次應該也不是問題吧。”
“唉,賢侄有所不知,”歐陽傲天長歎一聲,“玄真皇族雖然看起來在玄真界威名赫赫,不可攖鋒,但在修士的世界裡,是沒有多少勢力將他們放在眼裡的,況且玄真皇久不出世,近幾千年來皇族翹楚鮮有人出,所以對於修煉界的威懾江河日下,甚至已是日薄西山之像,試問一個在凡人界權勢滔天的存在,誰不想取而代之,況且近些年來各王國之間彼此征伐不斷,儘顯外強中乾之色,以致玄真界虎視眈眈的各方勢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三皇子如此高調行事,難免為自己招來禍患,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屆時,我等定是要受池魚之災。”
蕭聰默然頷首,他當然聽出了歐陽傲天話裡近乎是痛心疾首的怨意,他心想,想必是近年來玄真界各王國之間的紛爭對他的生意造成了莫大的影響,所以他才忍不住就此娓娓道來,情真意切,並對此事知道的那麼清楚。
“不過要真說起來,這三皇子在各皇子中倒也算是個另類,彆的皇子從小到大都在培養自己的心機,唯獨他,從小到大訓練的都是自己的武技,由此實力不凡,同齡翹楚,名列前茅,上次群英會純屬僥幸,因流雲與其相爭難分難舍,被我等強製製止後心有不服,故埋伏在皇家驛站伺機報複,幸虧大哥得知後及時趕到,機緣巧合算是救了三皇子一命,不過這次有了前車之鑒,要想再護他周全,怕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宇文乾依舊半塌著身子,語氣波瀾不驚,他麵色雖然平靜,但眼睛裡卻不時有精光閃爍,看來他表麵上看似漠不關心,但其實他對此事還是挺上心的。
“其實大哥也不必太過擔心,假若三皇子能來,那也定是玄真皇授意的,要不就是他對這個兒子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要不就是他在暗中早有安排,雖然帝王心術你我不可揣摩,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也不能平白無故的被他當了槍使。”
歐陽傲天說的義憤填膺,宇文乾在一旁隨聲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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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三哥說的不無道理,自古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玄真皇家一向將凡界作為他們皇族子弟的試煉場,如此玩火,早應做好自焚的心理準備,更何況,諍臣不效與無德之君,你我之價值,應以蒼生黎民為重,而不止於此,大哥的忠心天地可鑒,但若隻效與他皇家,而失天地準,是為愚忠!”
“就是!”此時的冷亦空便又按耐不住性子了,他使勁一拍鎏金椅的扶手,猛然坐直了身子,大聲嚷道:“你我四人這些年南征北戰,衝鋒陷陣,九死一生,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他們那些封侯拜將的皇家子弟們擦屁股,而且一擦就是那麼些年,我他媽想想就惡心!這些人竟還不知收斂,變本加厲,還要老子替他們擦屁股擦多久!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老子效忠的是他媽天下,可不是他們皇族一家之位!“
冷亦空越說越來氣,也越說越來勁,他怒發衝冠,暴跳如雷,似乎要將這幾十年來的怨氣在此一股腦發泄個乾淨,
“要我說,就該讓流雲那小子再狠狠地揍他一頓,讓他好好長長記性,也給我們好好長長臉,放心,就你兒子的實力,揍他,絕對不在話下!”
冷亦空終於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毫無節操的將一腿蜷起,腳掌踩在鎏金椅的沿子上,歪著身子,活像是個老痞子般拍了拍星廣浩的肩膀,頗為認真地信誓旦旦道。
星廣浩麵帶著微微的埋怨和不解斜眼看著邊幅不修儀態儘失的冷亦空,那樣子似乎在說——你這麼吊,怎麼不讓你女兒去!
星廣浩再次將手握成筒狀,放在嘴邊乾咳幾聲,道:
“三位弟弟的意思我固然明白,但你們可曾想過,若玄真皇族一垮,凡界必將大亂,到時諸侯並起,邪修入侵,定是生靈塗炭,哀鴻遍野之慘狀,滅世之災,覆水難收,那可不是以你我之力便可力挽之狂瀾的,但你我卻要留下千古罵名,招萬世唾棄,故此,玄真皇族的權威你我現在還是要竭力維護的,有他們在,至少對修煉界還存有一些威懾,對各王國還有一些束縛,你我既為人臣,當順天應人,置黎民安危為首位,但卻也的確應權衡利弊,三思而後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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