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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黛色遠山,此起彼伏,像極了一個害羞的姑娘,藏在淡淡的薄煙帳子裡,影影綽綽,忽近忽遠,鬆濤漫漫,林海悠然,遠處的風似乎永遠都吹不到這兒,卻帶來陣陣奇異的芬芳和林間潺潺溪流的淺唱,與蟲鳴鳥叫相配合在一起,構成一曲永不重調的安詳,身旁雖有薄霧升騰,但卻感覺不到冷,反而有一種恰到好處的溫和傳遍周身,將整個身子輕輕包裹,讓體內的濁氣在每個張開的毛孔裡呼之欲出,仿佛有一種化羽的輕盈,甚至使人產生某種錯覺——我是不是要成仙了。
蕭聰深吸一口氣,將雙臂用力張開,然後將氣輕輕呼出,忍不住發出一聲由衷的讚歎,
“果然是風水寶地,靈氣竟然如此充裕。”
“走吧,我們快到了,再加緊幾步,說不定能趕在天黑之前到歸師父那兒睡個好覺。”
歐陽尋的話像一陣冬天的寒風將蕭聰突如其來的雅致吹得一乾二淨,蕭聰的笑臉頓時黑了下來。
歐陽尋見狀,幾聲嗤笑,
“現在是傍晚,霧氣漸起,濕寒之氣會越來越大,晚上要是在這兒露宿,明早非得丟半條小命不可,我們今晚趕到歸師父那兒美美睡上一覺,明兒上午你再來看,絕對讓你拔不動眼。”
歐陽尋的前半句話蕭聰是相信的,若隻有濕寒之氣倒還沒什麼,但若是在靈氣異常濃鬱的地方,濕寒之氣過重,便會與靈氣相合,化成一種煉氣,修士被侵入的煉氣過多,便會打破體內原有的氣息平衡,損人修為是輕,傷人性命為重。
蕭聰從鼻腔裡長舒出一口氣,扁扁小嘴,然後又瞥了歐陽尋一眼,道:
“姑且就再信你一次吧!”
歐陽尋:“………”
兩人是在夜幕降臨後不久到達龜府的,此時山門緊閉,但看那石階上斑駁的綠苔,似乎這扇門也未曾怎麼開過。
在高大的石門前,歐陽尋從彌芥中取出一塊奇異的石頭,在山門的某一處紋絡上有節奏的敲打著。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後,歐陽尋停止了敲動,將石頭放回到彌芥中。
蕭聰雖不明所以,但卻未曾多言,各門派有各門派的道道兒,既然歐陽尋與龜府之間有交集,那便由他便是,都趕了近幾個月的路了,還差這一時半刻麼?
二人在石門前就這麼一直站著,等了好久好久,一直到月登山頭,才聽得有微微的石軸轉動聲響起,蕭聰終於明白了歐陽尋所言“隻有加緊趕路才能美美睡上一覺”的含義,敢情這些老龜們的動作也太慢了。
伴著刺耳的金屬之間的摩擦聲,石門緩緩敞開,從石門中緩緩露出一個碩大無比的gui頭,滿是褶皺,蕭聰對天發誓,這是他這輩子頭一次見到這麼大個的烏龜!
“少節主
,你來了。”聲音不卑不亢。
蕭聰看到老龜暗淡的眼神中微微有些許光彩閃爍,那張醜陋的臉上慢慢咧開一道縫,唇齒碰撞間慢吞吞傳出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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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尋先是一愣,緊接著合手向老龜作了一揖,
“歐陽尋拜見業老前輩。”
他態度恭維而不失鄭重,想來這起醜無比的老烏龜在龜府中應是輩分不低。
“少節主怎行如此大禮,這讓老朽如何受得起,快進來吧。”
老烏龜一邊慢吞吞地說著,一邊慢吞吐的移開身子,好讓歐陽尋和蕭聰從石縫中進去。
“晚輩蕭聰,見過業老前輩。”
在進入石門前,蕭聰突然向老龜合手作揖,微微欠身,神情自然,既無恭維,也無鄭重,似是隻是出於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