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詢問,
“怎麼,獨孤公子還有它事,但說無妨。”
“我想……我想……”
獨孤煥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終於開口,
“我想請蕭族長幫我坐上獨孤家黑袍支脈的話事人,甚至是……甚至是……”
“甚至是獨孤家的族長?”蕭聰幫獨孤煥說出這幾個字,卻是麵色難明,有種說不出的意味兒。
獨孤煥眼神慢慢堅毅,呼吸也跟著變得沉重起來,最後重重回道:
“是,我要做獨孤家的族長,還望蕭族長成全!”
說著,又是鄭重一揖。
這一次蕭聰沒有屈身相扶,而是一聲輕笑,平靜問道:
“我為什麼要幫你?”
“獨孤家人心不齊,分裂之勢成形已久,我知道諸位樂見於此,但對於玄真界來說,獨孤家分裂卻並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我自誇,獨孤家底蘊之強大,在整個玄真界都是數得上的,這是一股子不小的力量,即使一分為二,也足以跟那些一流勢力一較高下。”
獨孤煥目光炯炯,信誓旦旦,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
“如今魔族對玄真界虎視眈眈,倘若獨孤家真的一分為二,其中一部分必然投靠魔族,到時候又是一樁極大的禍患,長久來看,對於諸位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處,最起碼,蕭族長的複仇之路會更艱辛。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將獨孤家的力量集結起來,一致對抗魔族,倘若我能坐上族長之位,雖然不敢說一定能讓諸位大吐心中塊壘,但一定儘量給出一個讓大家都滿意的結果,我獨孤煥雖然不是最佳人選,但還是希望蕭族長能給我一個機會,哪怕是替補也行。”
說完,又是一記大禮。
蕭聰聽完,沒有立即給出答複,而是沉思良久,問道:
“當年加害四大王族的都有誰?”
獨孤煥不假思索地回答說,
“是赤袍、橙袍、綠袍和青袍四個支脈的獨孤家人,他們用天妒、破淵、仙恨、蝕冥四口寶劍造成了四大王族的滅頂之災。”
蕭聰喃喃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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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妒、破淵、仙恨、蝕冥、斬史、飲道、神忌、顛輪回、覆蒼生……那其他五口寶劍都是哪個支脈所有?”
“我黑袍一脈守護的是斬史、黃袍一脈守護的是飲道,藍袍一脈守護的是顛輪回,紫袍一脈守護的是覆蒼生,白袍一脈守護的是神忌,隻可惜當年帶去瀕陽荒漠不慎丟失,至今不知所蹤。”說著,獨孤煥悵然一歎。
做賊心虛的蕭聰不經意間抖了抖眉毛,佯裝訝然,
“還有這等事?”
他怕自己要是不問這麼一句,獨孤煥就該有所懷疑了。
獨孤煥點點頭,
“不敢欺瞞蕭族長,確有此事。”
蕭聰右手撫上鼻梁,斟酌片刻,
“那現在獨孤家的勢力分幾派?幾對幾?”
“分三派,分彆是四對三對二,剛才提到的四脈主張跟玄真皇家對抗到底,黑袍、黃袍、紫袍三脈主張先集中力量對抗魔族,藍袍一脈始終保持中立,而白袍一脈因為丟了神忌,所以在族中沒有話語權。”
“神忌劍有沒有線索?倘若神忌劍掌握在你們黑袍一脈手裡,是不是就多了一份話語權?”
獨孤煥重重點頭,
“那是肯定的,但據我所知,神忌至今不知所蹤,不然,白袍一脈早就狀若癲狂不顧一切了。”
“在尋找神忌劍這件事情上,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
獨孤煥聽見蕭聰說這句話,不禁喜形於色,激動道:
“當然!倘若蕭族長願意幫忙,我回去立馬就通知白袍一脈的話事長老!”
蕭聰笑著搖搖頭,
“不,我說的是,在不經過白袍一脈的情況下,把神忌劍找回來,把它交給你,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控製白袍一脈的獨孤家人了。”
獨孤煥麵露難色,
“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回去之後可以打聽打聽,還望蕭族長莫要心急。”
蕭聰莞爾一笑,
“我就隨便問問,不用當真,嗯……如果我助你坐上了獨孤家族長的位置,你打算怎麼處置赤橙黃綠四脈的族人?”
“這……”
獨孤煥看著蕭聰的眼睛,不停地吞咽唾沫,半晌,再次雙膝跪地,狠狠叩了幾個響頭,而後平靜道:
“我會讓他們在與魔族的對戰中發揮所有價值,倘若有幸運者僥幸不死,到時候還望蕭族長能放他們一條生路,讓他們在獨孤家度過凡人殘生,若是還不夠,剩下的由其他獨孤家族人償還給各位王爺和郡主。”
蕭聰轉臉看向星流雲他們,
“你們覺得這個方案怎麼樣?”
幾個年輕人麵麵相覷,不置一詞,但觀其臉色,似乎都有點不太情願。
蕭聰微微一笑,對獨孤煥說道:
“看來他們還需要時間好好考慮考慮,這樣吧,你告訴我怎樣能聯係上你,我先讓人送你回獨孤家,等他們考慮好了,我通知你,咱們再從長計議,你看如何?”
“多謝蕭族長。”
獨孤煥拱手作輯,隨即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令牌,咬破手指後將幾滴血滴在上麵,殷紅的鮮血眨眼間被令牌吸收,最後向蕭聰遞來,
“蕭族長隻要將這令牌折斷,我自會收到信息,到時候咱們在蕭家門前見麵。”
蕭聰接過令牌--掂著不沉,應該是木質的,笑著點點頭,
“那咱們就一言為定了。”
“一言為定,獨孤煥恭候蕭族長佳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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