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這一期《延河》主編推薦的是餘樺寫的中篇《現實一種》,講述的是兄弟互相殘殺,以消滅對方子患為目的的故事。作者以極為冷漠的敘述語調,講述了令人驚心動魄的“現實一種”。
餘樺自從去年在魯院學習回去之後,對於先鋒類技巧掌握日漸成熟,創作也進入一個**期,相繼發表了《西北風呼嘯的中午》《世事如煙》,這次又寫出《現實一種》。
一部具有先鋒實驗色彩的荒誕,餘樺以極為冷漠的敘述語調,講述了令人驚心動魄的“現實一種”,表現了理性的脆弱和荒謬,飽含著對人性凶惡的憤怒和焦慮。
餘樺的風格已經為大眾讀者所熟悉,有人稱他為國內“最血腥、最冷漠”的作者,當然指的是他寫的文章。
不過這一期讓讀者最感興趣的不是這篇先鋒類,而是方明華寫的那篇《秋菊打官司》。
沒有過多晦澀難懂的句子,更沒有飄忽變幻人物思緒、交叉拚接情節段落,用平實的語言寫一個農村婦女不屈不撓打官司的事。
“討個說法。”是女主人公最常說的一句話。
這個秋菊,還有中作為“反麵人物”的村長王善堂,他們的一舉一動看上去是還那麼熟悉,還有那些故事,仿佛就發生在自己身邊。
第一次看到民告“官”,最後竟然還贏了!
發表後,立刻引起一片熱議,著名評論家李坨在《文藝報》上發表了一篇評論:
“中是這樣描寫的:街上的女人抹著猩紅的嘴唇,頭發燙成層疊的卷堆在頭上,高跟鞋篤篤作響;行人步履匆匆,來不及感受周遭燥熱的空氣——一切都開始加速前進,欣欣向榮,似乎某種力量正在覺醒。
“這就是現在的中國,陳舊而向往現代,遲緩而渴望迸發。城市裡高低不齊的街景中間,廉價旅館旁是“新潮發屋”;鎮上趕集的年畫攤上,港台明星的畫報與偉人的畫像並列其中,這一切都像是個隱喻。
方明華用自己細膩的筆,為庸碌的人們徐徐展開這幅生活圖景:一個懷孕的女人,是憑借著怎樣的堅韌與倔強,一步步“上訪”,最終討得一個說法。如果說這是法律意識的覺醒的話,我更願意為其加上一個注釋:這個覺醒含著人情的溫度。”
最後問一句方明華同誌:從去年那篇《站台》,到今年的這篇《秋菊打官司》,如果再算上前幾年寫的那篇《一個都不能少》,寫的都是現實中小人物的悲歡離合,這是不是意味著在文壇一片“先鋒”籠罩中,依舊有著現實主義的生存根基?而你稱之為新寫實。”
方明華看到這篇評論文章已經是三天以後。
對於李坨的評論,他是認可的,不愧是後麵的“坨爺”之稱,當然李坨在文章最後的發問,方明華並不打算回答。
急什麼?
後麵不是要舉辦一個新寫實研討會嗎?
也請李坨過來,大家暢所欲言,好好爭論一番。
這可是八十來年代文壇最後一個熱點啊。
方明華喝著茶,悠閒的看著報紙。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方明華拿過話筒,裡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明華同誌嗎?”
“劉常委?你好,我是方明華。”方明華趕緊說道。
“明華,你寫的那篇《秋菊打官司》非常好啊,昨天的《人民日報》你看了嗎?報紙專門對這篇進行點評。”
“是嗎?劉常委,我最近工作忙,我還沒來得及看。”
“那你要好好看看,可是對你這篇大加讚賞,文章說:這篇給普通老百姓以及普通乾部上了一堂鮮活生動的法製課,老百姓如何維護好自身權益,基層乾部要改變自己一些違反法律的做法,否則就會被老百姓告上法庭.這可比拿著法律條文念一百遍也強啊。”
“如果真能達到這個效果,那我也滿足了。”方明華很謙遜。
“嗬嗬,當然,不過我覺得還不夠。”
“哦,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