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沉默了許久。
蕭瀾淵倒也沒有催著他下決定。
“放心吧,安家要是想留在京城,到時候你與本王演一場決裂的戲就行。以你我的本事,讓人相信不難。”
蕭瀾淵沒有為難安年。
畢竟,安年是他極少數的朋友之一,不管安年怎麼選擇他都可以接受。
安年笑了笑。
“倒不是因為你,主要是,能認識一位神醫,很難得。”
他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袍擺,神情平靜。
“我知道王爺你不可能讓王妃過苦日子,所以就算是去了東擎,想必也過得挺好,既然如此,我們安家跟著去享福有什麼不可?”
等他離開,蕭瀾淵才輕笑出聲。
不得不說,安年確實是他最好的朋友。
傅昭寧知道安年要自己先出發去蕩州,關起來忙了半天,給他準備了十幾瓶藥。
十幾瓶藥用了個錦盒裝起來,又包上了夾棉的包袱布,一大包。
蕭瀾淵看到時,多少是有些吃味的。
“給他準備這麼多做什麼?你的藥材都不便宜,你的藥丸更是一顆千金,寧寧,你這是給安年送了一大筆財富。”
這麼大方做什麼?
“安大人不會武,此去蕩州千裡迢迢,肯定會有危險,多給他備些。”
“他雖然不會武,但心眼比蜂窩還密,輕易不會出事,而且我還給他派了暗衛一路護送,你擔心他做什麼。”
蕭蕭瀾淵看著那麼一大包藥,心裡真是酸。
傅昭寧肯定也是因為安年跟著她在柘城待了一段時間的情分,對他終究是有些不同了。
安年在昭寧心裡,肯定也已經是難能可貴的朋友。
他雖然知道,但還是控製不住有些酸。
保護安年,他也會做的。
“至少他還是安卿的哥哥吧?也是你的好友吧?我哪怕是看在你的麵分上,多幫他一點也很正常吧?我可不想你這麼個沒朋友的人,失去唯一的朋友。”
傅昭寧給了他一個白眼。
蕭瀾淵還一直覺得安年是他少數朋友其中之一,其實,就是唯一,他哪裡還有什麼朋友?
就他以前那個性子,還有那虛弱的身體,根本就沒人敢和他做朋友。
安年就十分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