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對於盛紘這個處罰,倒也還能接受,同盛紘打了個招呼便就離開了。
送走老太太後,盛紘將目光轉向滿臉狼狽的丹橘,“至於你……”
“爹爹。”
盛明蘭忙道:“求爹爹看在丹橘這些年伺候我儘心的份上,便饒她一回罷。”
丹橘也忙求道:“求主君開恩,奴婢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盛紘臉色難看的盯著盛明蘭,見她在自己的施壓下仍不改心意,偏要保住丹橘,最後再問一次,“明蘭,你可要想好了,有這個賤婢在,你姐姐往後定會惱你。”
盛明蘭看看丹橘,又看看丹橘身後瑟瑟發抖,小臉蒼白的小桃,深吸一口氣兒,道:“爹爹,近十載的相伴相助之情,女兒實在割舍不下,望爹爹成全。”
說罷,盛明蘭又轉向李墨蘭,“望四姐姐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我的麵子上放丹橘一馬,妹妹感激不儘。”
李墨蘭臭著一張臉罵道:“滾滾滾,盛明蘭,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丹橘的。今天她丹橘這樣羞辱我卻還能全身而退,明日就會有橙橘、黃橘、綠橘、青橘跑到我跟前來羞辱我,一個個的全都有樣學樣,我以後在家裡還做不做人?豈不是要被底下人給笑死。”
這下,就是盛明蘭也不能再說什麼了,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盛紘,期望盛紘能夠心軟。
“不,不會的,四姑娘,奴婢隻是無心之失,頭腦發了昏,這才做錯事啊,求四姑娘寬恕,求主君饒恕啊。”丹橘哭嚎道。
李墨蘭刁蠻的轉過身,走到盛紘身後躲著,晃著盛紘的胳膊語調九轉十八彎的喚道:“爹爹。”
盛紘環視一圈堂內眾人,見著津津有味的看著熱鬨的王若弗和盛如蘭,氣惱的瞪了一眼過去,這才道:“丹橘,看在你是老太太指到明蘭身邊的老仆,且這些年伺候的還算儘心的份上,發賣就免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打十板子以儆效尤,明日開始,你便去莊子上務農吧,省得叫你帶壞了這家裡的風氣。”
聞言,丹橘的眼淚再次撲簌簌落下,看了眼盛明蘭,同盛紘拜道:“是,謝主君、四姑娘寬恕。”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第二回進入這祠堂,李墨蘭已經能夠完全忽略屋裡的那些個牌位,喊人拿來枕頭被子,躺在地上就要大睡。
盛明蘭看著李墨蘭沒心沒肺的模樣,也是一陣無語,“四姐姐,你就沒什麼話要跟我說的嗎?”
李墨蘭眼皮都沒掀一個,“有什麼好說的,晚上在祖母那,你和如蘭一唱一和的,我就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哼,彆得意,咱們走著瞧。”
聞言,盛明蘭忽的笑了,心裡也輕鬆不少。
是夜,老太太上著香,見是被自己派去盛明蘭身邊的管事翠微過來了,便問她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盛明蘭為什麼要去刺激李墨蘭。
翠微回是之前李墨蘭欺負了盛明蘭,這才想給點小教訓。
老太太又問:“丹橘現在如何?”
翠微道:“丹橘挨了十板子,擦完藥就頂不住的睡了過去。孫小娘問過六姑娘的意思後,就讓秦桑去藥鋪抓藥,又拿了五兩碎銀子出來,讓碧絲明日一並拿給丹橘。六姑娘還說,等她嫁人時,她會再求個恩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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