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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瞧你們這反應,難不成我說得不對?”
“我阿娘投靠老太太時,身無常財物,手頭拮據,身邊也就帶了周媽媽一個,進了盛家後的一餐一飯皆都出於盛家,身邊伺候的人手亦出於盛家。彼時,大娘子已經進門,老太太也管家了二三十載。”
“起初,大娘子拿我阿娘是當妹子小姑子看待的,知道老太太給我阿娘定了窮秀才為夫婿,便有些不同意,另給我阿娘找了富商出身,家境殷實的學子,我阿娘也點頭了,可老太太不同意,拒絕了大娘子,就是認定了那家無幾畝薄田的秀才。”
“大家都是知道的,我阿娘在家變後吃足了苦頭,先是家裡被抄了,外祖父下獄,外祖母拿著她的嫁妝銀子去打點,花光了私房;接著外祖父確實是被洗清了罪名,可也慘死在了獄中,外祖母傷心之下病逝;我阿娘的族人奉行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外祖父的族人又在千裡之外,遠水解不了近渴,隻能將我阿娘托付給老太太,在她來尋老太太的期間,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挨了多少白眼。”
“再加上我阿娘的表姐就是低嫁,結局淒慘,是以,這樣滿心傷痕,疲憊不堪的阿娘如何肯嫁給窮秀才,拿下半生去賭渺茫的希望?為了能有安穩的好日子過,我阿娘和父親在一起了。”
李墨蘭看向老太太,誠懇道:“祖母,我很感謝你收留並撫養了我阿娘,但同時,我也不能忽略你在我阿娘成為妾室這條路上的作用,以及對我阿娘和我的深然惡意。”
“男女有彆,我阿娘和父親鐵定是沒辦法經常見麵相處的,當時身邊伺候的人除了周媽媽,也全是你安排的,若是沒有你的首肯和推波助瀾,她們倆如何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相處出感情來,並朱胎暗結到肚子都大了?”
“既然我阿娘和父親的結合是你所希望的,並一手操控的,那你又何必那般憎惡我阿娘,時時算計她、打壓她、批判她,拿她當你插手父親和大娘子夫妻感情,彰顯存在感的刀子使;拿她當你算計衛恕意,謀奪一個失了生母的孫女的替罪羔羊使?”
“更甚至,你還遷怒到我這樣的小輩身上來,不是勸父親重嫡輕庶,攛掇他放棄盛長楓,還在盛長楓小的時候想讓他去經商;就是冷待我、打壓我、漠視盛如蘭侮辱我、縱容盛明蘭算計我、摧毀我。”
“祖母,再多的恩情,再多的情份,再多的歉意,在你一次次算計打壓下,也早已抵消完了。”
老太太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李墨蘭等了幾秒,看老太太還是不說話,又看向王若弗。
“同樣的,大娘子,我阿娘欠你的,在你將衛恕意買回來對付她;算計她當替罪羊;對她非打即罵時,她也將欠你的債還完了。更甚至,在你縱容盛如蘭和海朝雲欺辱她,以及這回衝著她的性命而去時,你倆的債主欠戶的身份就該掉個個了。”
“畢竟,我阿娘從來沒有算計過你和你孩子的身家性命,我和盛長楓即使沒有對你畢恭畢敬,但也從來沒有像盛如蘭欺辱我阿娘一樣欺辱你,像海朝雲算計我阿娘一樣算計你。”
王若弗踉蹌後退,張口無言,“我”了個半天,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