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獻隨意的將手機丟在車門邊時,車內也安靜了下來。
陳瀟呆呆的望著張獻那還算飽滿的後腦勺,腦子裡卻是一片繚亂。
他在想搗鼓方向盤的那家夥,他真是個警察?
有警察這麼給人民群眾下套的?
有警察這麼刺激人民群眾的?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小吉扯了扯陳瀟的衣裳,又指了指旁邊的車門。
他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陳哥,咱倆要不要跳個車?
陳瀟苦笑著搖頭,但心思一轉,他不由在小吉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小吉明白後,頓時豎起了大拇指來。
“你倆在乾嘛?”開著車的張獻,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陳瀟回道:“我們在想張隊待會兒會不會和我們一起動手?”
“我是給你們撐場子,不是幫你們打架的。再說,我上次去外地受了點傷。”
陳瀟可不信張獻這一套說辭,默默的點點頭後繼續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終於,車子到了喬野的大本營。
說來很多人可能不理解,喬野這家夥在鳳凰街那是出了名的流氓頭子。
而且他還最是喜歡給人設套做局,榨乾目標的家底財產。
這類人按理說早就該被收拾了,卻一直留到了現在。
以前陳瀟不是太明白,直到看了張獻給的那些資料之後,他才明悟原來難對付的從來不是喬野,是另一個姓喬的。
張獻在這個時候拿出了那份文件,很大可能隻是給陳瀟一個順水推舟的人情罷了。
陳瀟也不在乎,喬野那個王八蛋能早點收拾掉總比時不時給他添堵強。
下了車,陳瀟看著張獻問道:“張隊,你車上有趁手的家夥嗎?”
“什麼家夥?我修車一般用扳手,但很早之前就不知道去哪兒了,要不你自己找找?”
看著張獻一副找扳手的樣子,陳瀟懶得搭理自顧自的打開了後備箱,一眼就看到裡邊安靜躺著的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