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貴走的突然,卻又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他能一直支撐到現在,靠的是他用血寫下的“活著”二字。
當太陽揮灑在小鳳村的時候,村裡的男人們都紛紛來安撫著餘貴的父親,女人們也在勸慰著哭昏過去好幾次的餘貴媽媽。
陳瀟站在一處,給郭正昌編輯了一條短信。
但郭正昌一直沒有回信,陳瀟知道郭正昌在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內心肯定也久久無法平靜。
這時,葉秀拿著一個相框走到了陳瀟的麵前。
那個相框是餘貴和郭凝他們六個人的合照。
葉秀很難過,眼睛都哭腫了,她說:“陳瀟哥,你說為什麼他們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陳瀟搖頭,葉秀繼續說:“如果他們撇開家世,其實都隻是一些學生而已,他們都還沒真正的進入社會啊。”
陳瀟依舊沉默。
葉秀抹了抹眼淚,再次道:“餘貴哥昨天傍晚似乎有所預料,所以晚飯後他就一直和餘爸爸餘媽媽說話。還說他不是小孩了,走之後要辦一下。請村裡人吃一頓,他們家欠的人情太多了。”
“嗯,他家肯定會按照他最後的遺願去辦的。”陳瀟回了句。
葉秀憋著嘴:“可是,他走的好遺憾,都沒看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葉秀的情緒再次崩潰。
陳瀟也不知道怎麼勸,羅大立看見後立馬跑過來安撫了幾句。
見羅大立將葉秀拉走了,陳瀟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後,轉身去了屋外靠在了一顆大樹上。
他閉上了眼睛,腦海裡再次出現了那麵斑駁的牆。
新的一天了。
陳瀟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也確定日曆一定會出現,隻是連夜的事情太多讓他無暇顧及。
【200年8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