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裡。/br祁隸幾人的話語明顯帶著戲謔。/br靳鵬一定是聽出來了,但他絲毫不在於這樣的戲謔。/br隻是,自己風輕雲淡說出來的話,卻在這時顯得格外的刺耳。/br他被祁家人賣了!/br賣的徹徹底底!/br他原本是想用一些自己的秘密,來作為誠意與祁家合作的。/br可現在他的誠意,卻成為了讓他處境很麻煩的威脅!/br靳鵬很憤怒。/br但短暫的憤怒之後,靳鵬卻也逐漸冷靜了下來。/br“沒錯,這話都是我說的,關於祝念英一案錄音裡所說的也確實都是我所知的,但……。”/br“那又如何?”靳鵬一臉挑釁的抬起了頭。/br陳瀟直視著對方的雙眼,手指頭輕輕的敲擊著桌麵:/br“好像確實不能把你怎麼樣哈,沒事的時候你張口祖宗在這兒閉口你想歸國,從而拉近你在國人心目中的形象。可等到你出事的時候,那又不一樣了,張口大使館閉口外國佬。”/br“就目前的國際形勢來看,你能如此囂張確實很合理。”/br陳瀟的語氣比之靳鵬似乎更加的淡定,儘管他說出來的話好像顯得自己很被動。/br但靳鵬的感覺卻是越來越不好了。/br頓了頓,他直接道:“陳瀟,我不想和你廢話,如果你想問什麼的話,待會兒直接和我的律師談吧。”/br“伱的律師能知道什麼?和他談,浪費我的時間?”陳瀟反問著,靳鵬則是毫不在意的回道:/br“可這都是我的權利!”/br“是嗎?你當自己是什麼?大家都是破案子的,打心裡說隻有在案子出現的時候會顯得我們格外重要一些。但,當沒有了案子尤其是沒有需要我們出手的案子時,你覺得咱們這一類人的地位真的有那般高嗎?”/br“當然,我並非是瞧不起咱們這一類人,而是因為這些全都是客觀存在的現實。所以,靳教授如果你某個學問領域裡無人能及的教授,那麼這般對待你的時候或許都會考量一二。”/br“可,你隻是一個刑偵學教授,並且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審問室裡的兩個人中,我覺得你不過如此。”/br陳瀟說完,敲擊著桌麵的手指頭也在這時停了下來。/br靳鵬冷冷的看著:“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你應該是猜到我是為了另一個案子才回國的,並且祝念英一案我之所以插手,僅僅隻是因為我想利益最大化,順帶著接觸祁家對不對?”/br“難道不是嗎?我在接手祝念英一案的當天,覃飛就已經來找到我了。他找我時的態度很明顯,就是有著一起案子希望我能幫忙。”/br“但後來他沒說了,並且你又出現了,那這一切也就不難猜測了。”/br靳鵬豎起了大拇指來,冷笑道:“確實厲害!也就是說從一開始挖坑的人不是我,也不是祁家人,而是你了!”/br陳瀟沒有回應,靳鵬哈哈一笑:“可是你挖坑埋不了我,而且你知道我為什麼敢在國內這麼做嗎?那是因為,不管我做什麼,除非我是犯了危害整個國家的罪名,否則誰能奈何我?”/br“確實,你外國人的身份是讓我們挺難辦的。但難辦不是辦不了,你想想在深城,祁家人現在已經被你的愚蠢惹毛了,而我肯定不會放過你。”/br“再者,你的手上掌握著很多案子的線索,但卻借助那些線索一次又一次的從深城市局的身上撈好處,可以說你也惹毛了深城市局。”/br“祁家,深城市局,還有我或者你可以理解為龍鼎背後的郭家。你一個人惹了這麼多人,還那麼自信的覺得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到你?”/br“還有按照你的性格,在國內如此,在國外我想也好不到哪裡去吧。你猜一猜,龍鼎真正的主人也就是郭正昌老爺子他現在在哪個國家休養身體?”/br陳瀟一臉可悲的看著靳鵬。/br後者仿佛明白了一切,臉色陡然大變:/br“你什麼意思?郭正昌再牛也不過是在國內而已!”/br“這世上隻要有利益,就能有很多很多的朋友。當新的朋友能給出足夠多的利益時,老的朋友又能算的了什麼?而且這個世界每一天都在淘汰人,那些人或是各個領域的佼佼者,亦或者是官方的人。”/br“你可曾聽說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高枕無憂萬年的人?”/br陳瀟的話讓靳鵬的臉色開始煞白了起來。/br他何嘗不明白陳瀟話語的意思,而且早在陳瀟來之前他就一直在擔心一件事情。/br那就是從始至終,他交代過的律師未曾出現在過市局裡!/br再者,陳瀟有句話說的他內心尤為的惶恐。/br是啊,充其量他就是一個刑偵學教授。/br彆人看得起,喊他一聲教授。/br如若看不起,就如同祁隸所說的那樣,不過是個小捕快罷了。/br“或許真是我自己把路越走越窄了,或許真的該和你一樣,不僅僅是個偵探,並且在商界上還有如此的能量!”/br聽著這些話,陳瀟已然明白靳鵬的選擇了。/br給了後者一兩分鐘的緩衝時間後,陳瀟神色也認真了起來:/br“既然你已經分析清楚了,那咱們倆好好聊聊祝念英的案子吧。”/br“你是案子的唯一目擊者,當年你看到挾持走祝念英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如果不認識,他體型如何?身體又是否有些許特征?”/br“最後,祝念英被殺死的地方在哪兒?凶手又是如何將她埋屍在羊湖那塊地裡?”/br陳瀟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br這也是因為他不想和靳鵬多做廢話。/br後者聽後,笑道:“凶手除卻一個身高和大概體重之外,我無法給你提供更多的線索。至於殺人現場,原本是一棟老舊的屋子,而今早已被拆除了掉。”/br“身高幾何?體型如何?”/br就在陳瀟詢問的時候,突然間審問室的門被人打了開來。/br開門者是覃飛!/br而且從覃飛的臉上,陳瀟讀出了一絲很震驚的神色。/br陳瀟起身,走到了門口問道:“怎麼了覃隊,你的樣子看起來是出了什麼事情嗎?”/br“陳先生,我們剛剛通知黃老醫生過來了,他經過辨認之後覺得你們所發現的那具屍體可能……不是祝念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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