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昊沒有喊,也沒有情緒激動。
他隻是很疑惑的看向到來的陳瀟和老貴。
可陳瀟手裡的那把照耀出光亮的手電筒,實在是太煩人了。
他想看清楚陳瀟,而陳瀟卻站在光裡。
這讓他很反感,很抵觸。
漸漸的也生起了濃濃的怒意。
“能不能把你手裡的那玩意兒給我扔了?”
黃昊冷冷的說了句。
陳瀟低頭看了眼手電筒,道:“扔了,你們不就全都看不清楚了?”
說完這句話,陳瀟已然到了黃昊的身前。
其實他的視力在這樣的情況下,倒也沒有太多的障礙。
他能看清楚黃昊的臉。
也能看清楚麵部與發色完全不搭配的祝念英。
衝著老貴點了點頭,後者就趕緊上前想去解開吊起祝念英的繩子。
隻不過黃昊卻在這時冷笑了起來:“陳瀟,是真當我不存在嗎?”
陳瀟轉頭看向他,反問道:“事已至此,我還需要那麼顧忌你嗎?”
“嗬,果然是個很自信的家夥。倒也是,這麼多年了,我從未想過會遇到你這樣的對手。”黃昊笑說著,也跟著問道:
“能和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到我頭上來的嗎?”
“準確的說,讓我盯著你的人不是我自己,而是一個從未真正接觸過這個案子的人。”
黃昊的眉頭緊皺:“什麼意思?”
“很簡單,自從黃釗被我邀請到東州給郭正昌也就是我郭爺爺看病開始,於是就有了祝念英一案。”
“原本我以為她的失蹤隻是一起較為普通的失蹤案,之所以這麼多年沒有信息,隻是因為年代因為技術手段和案件特殊的原因。”
“但後來經過我調查之後發現,案子裡明明有著許多的人物交集,也有著些許的矛盾,卻偏偏沒有能導致她失蹤的根本原因。”
“為此我去了一趟西源市,在那裡我知道了祝念英給她的弟弟彙去了幾筆款項。而那幾筆款項讓我知道了劉師傅,劉師傅的出現又讓我了解了一些印象裡本不應該是祝念英會去做的事情。”
“就這樣,事情反反複複的變化,我開始懷疑你父親請我查案的目的性。”
“也就是說,自始至終你懷疑的對象始終還是黃釗,對嗎?”黃昊問道。
陳瀟點頭:“確實如此。”
“也就是說有一個人的出現,讓你在臨時改變了主意,將矛頭對準了我?”
“是的,她就是給我列了一張人物譜。將所有的涉案人員全都給我列了出來,涉案裡的每一個人都能延伸出彆的人來,唯獨你列出來之後卻發現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延伸。”
陳瀟說起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都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來。
而黃昊聽完這番話後,卻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幾秒鐘後,黃昊理了清楚,笑道:“原來如此,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所以,我敗就敗在將自己摘的太乾淨了,不過……。”
黃昊的話還沒說完,陳瀟就幫他解釋道:
“不過你也沒有更好的方法,因為你的身份本身就必須要弱化存在感。若是你存在越強,你越容易被人懷疑不是嗎?”
黃昊沒有多做思考,點頭道:“確實如此,隻是我真沒想到計劃了這麼多,做了如此多的布局,沒想到我竟然輸在了一張人物譜上。”
說著,黃昊見陳瀟說起人物譜時,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並且那股笑意還不是什麼嘲諷戲謔的時候,他便開口說道: